“这……”庄主急的满头是汗,原计划,自己诋毁了琴儿在庄子上唯我独尊,大小姐怒气难消,进到院中,不分青红皂白的与琴儿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张姨娘与自己制定的计划顺利实施。
哪曾想,自己费尽心机,说的口干舌燥,也未能挑拨她们相互敌视,拳脚相加,相反的,两人不但和平相处,还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将所有错误推到了自己身上,接下来该怎么办…?
颜清幽微微笑着:“庄主久不回答琴儿的问题,可是有难言之隐?”
“没有……没有……”庄主急忙否认,他是庄子上的庄主,如果袒护一名丫鬟,被人查出,一定会被冤枉私通,到时罪名可就大了:“拿走几筐樱桃的,是红贝!”不能因红贝的错误,毁了自己的前途!
琴儿眼眸微眯:“红菱,去把红贝叫来。”想不到因为自己怀孕才得来的丫鬟居然是个白眼狼。
稍顷,红贝被叫来,身着绿衣,青春貌美,眼角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妖艳:“大小姐大安!”四周静悄悄的,几十双眼睛都集中在她身上,红贝心中惊慌,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大小姐找奴婢有事?”
“红贝,你究竟拿了多少樱桃?”以前她也没少以自己的名议拿其他食材吧,颜清幽笑意盈盈,语气平静。
谁知这话听到红贝耳中,却如魔音贯耳,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悄悄抬眸望向庄主,却见他也正阴冷的望着她,仿佛在警告,千万不要乱说话。
双腿一软,红贝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小姐饶命,奴婢的老子娘得了重病,什么都不想吃,只想食些樱桃……”
事情败露,定是庄主将自己供了出来,这里是庄主的地盘,自己势单力薄,不能栽赃于他,否下场绝对凄惨,自己暂时认倒霉,将来回了府,在夫人面前得了脸,还怕没机会整治他一个小小的庄主。
“红贝,你签的是死契,等于卖给了将军府,你的老子娘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你于心不忍,想尽孝道,也用不着拿几筐上等樱桃回去吧,你老子娘吃的完吗?”颜清幽心中冷笑,真不知该说她愚蠢还是白痴,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也用:“不准备说实话吗?”
“大小姐饶命,饶命啊!”红贝战战兢兢,以手帕捂着小脸哭的凄凄惨惨:“其实……奴婢私自拿那些樱桃,主要是想送给将军和夫人。”
琴儿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自己本想靠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没想到身边居然还有个夫人的探子,还好自己谨慎,否则自己只怕别说平安生下孩子,还有没有这条命都难说。
“红贝,琴儿与咱们情同姐妹,你做事,怎么可以这样子不分轻重?”红菱愤愤不平:就算要讨好将军和夫人,也应该告诉琴儿和自己一声吧。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琴儿啊。”红贝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庄子上的条件太苦了,吃,穿,住,用都比将军府差了很多。奴婢们无所谓,可琴儿如今是金贵之躯,怎能在此受这种苦,更何况琴儿身子弱,再继续住下去,肯定熬不住的。”
“琴儿犯错,在此受罚,没有将军和夫人的准许,不能回将军府,奴婢自作主张悄悄拿了樱桃,是准备送去府上求情,若他们准许琴儿回府,好事一桩,万一将军和夫人还余怒未消,怪罪下来,奴婢会一人承担所有罪名,断不会牵连到琴儿,琴儿对事情毫不知情,自然也不会伤心。”
琴儿有些犹豫,事情真的是这样吗?红贝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性格直爽,自己又对她有恩,她知恩图报,也不是没可能。
颜清幽无声冷笑,明明是红贝受了小甄氏的意,拿走所有上等樱桃,欲让自己与琴儿发生争持,却不料,诡计被识破,她这个罪魁祸首被揪了出来,为了自保,她很聪明的颠倒是非黑白,将她的自私自利,说成对琴儿的无限忠心。
琴儿不知小甄氏的阴谋诡计,因红贝的话产生动摇不足为奇,自己是来阻挠小甄氏计划的,定要将事情还原,绝不能让小人得志!
“红贝,你只是一名奴婢,就算是为了琴儿好,也没有权力做任何主张,若是将军与夫人已经原谅了琴儿,而你又拿着樱桃去了将军府,乱了规距的大不敬之罪你受的起吗?你是为琴儿去的,就算她真的不知情,也会因你受到牵连,说不定夫人一怒之下,让琴儿在这里思过大半辈子,甚至发卖出去,永远都回不了将军府,你这么做,不是帮她,根本是在害她!”
红贝一张巧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颜清幽自然也可以照搬、效仿,将活的说成死的,以琴儿的聪明,绝对能听懂其中的含义。
“大小姐恕罪,奴婢一心想让琴儿好,没想到这么多。”红贝全身颤抖,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磕头:颜清幽真真可恶,居然坏了自己的好事,等自己回到将军府,定要让她好看……
琴儿立于原地未动,一言不发,面色十分难看!
红贝直起身体,轻声抽泣:“大小姐,奴婢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将军和夫人不会来庄子上了,您带奴婢回将军府受罚吧,如此一来,琴儿进府名正言顺,见到将军和夫人,可以把事情跟他们讲明,相信琴儿一定可以留在将军府的,琴儿对奴婢有再造之恩,为了琴儿的将来,奴婢愿意承担所有责罚。”
颜清幽勾唇一笑,真是位大义凛然的奴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全心全意为琴儿好,实际上,她是怕琴儿私下处置了她,才会顺藤而上,有此提议,将军府可是小甄氏当家,回到那里,所有事情颜清幽都做不了主了,轻罚重罚红贝,还不是小甄氏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