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一下子加速起来,小花就在这附近!可是她在哪里?周围哪有半个人影!
我心急如焚,顾不得其它,大声唤了起来:“小花,小花你在附近吗?”
可是却无人应我,这实在是古怪得很!她的手机铃声明明就在不远处啊!我顺着这隐约的声音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走到楼顶栏杆处停了下来,我的前方,赫然是另一栋房子的屋顶!
手机铃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栏杆之前,手撑着两边,一副要翻过去的模样!
“站住!你在干嘛?”我尖叫一声,对方回头看我一眼,相隔太远,我却看不清她的样子,似乎是个女人。
她看了一会儿后又重新转了回去,任凭我怎么喊都不理不睬了!
完了!马小花要跳楼!我急了起来,拔腿就往楼洞跑,蹭蹭蹭地往楼下冲去,两三级楼梯我都往下跳,差一点就拐到脚!
跑出楼洞后,我迅速往对面的楼跑去,这两栋房子结构一模一样,我急急地往房顶跑去,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晚上格外响亮,我仅仅用了几分钟,就跑到了四楼。
我扶着楼楼喘了口气,忽然发现不对!之前看到的是黑色的身影,可是马小花明明穿的白色的衣服!
那么,楼上的是谁?为什么马小花的手机在上面?我警觉起来,一步一步往楼梯走去,耳垂忽然一阵灼热,隐隐发痛起来!
我惊慌起来!此地有阴魂存在!我的耳垂很久都没反应了,突如其来的预警让我措手不及!我迅速翻了翻包包,从里面隐秘之处摸出了铜镜,把它紧紧地握在手里,才提心吊胆地往上走去!
可是当我走到天台门口的时候,那阵灼痛感却突然消失了!然后我看到了平台地上躺了一个人!
她在墙壁暗处,侧身而卧,躺在地上,似乎是昏倒了!我悄悄走近,才发现,地上的人竟然是马小花!
她紧闭着双眼,眼皮却在微微颤动,蜷曲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花!小花,你醒醒,你怎么了?”我用力地按着她的人中,拍着她的面颊。
好半天,她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里却没有聚焦一样,盯着我,却又好像看不见我一般,愣愣地问:“你是谁?”
“你看不见我?小花,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惊恐起来,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她却好像看不见一样,眼皮都不眨一下。
她愣愣地盯着一片虚无看了好一会儿,眼球转动了一下,看向了我,她的眼神恢复了一点神智,嘴唇蠕动起来:“阿弃,你怎么来了?”
“你认识我了?你可把我吓坏了,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我用力把她拉起来,捡起一旁一直在闪着灯的手机递给她。
她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环视了一大圈:“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我紧张地盯着四周:“哪个女人?”
马小花一脸茫然:“就是来水族馆的那个女人啊!她在楼梯上叫我上来,然后我走到了这里,却没看到她,可是……”
“可是什么?”我追问道。
她不回答,却指着地上:“你看!”
我往墙角看去,那里竟然摆放着好几个鱼缸!大部分都是空的,其中一个里面,正巧装着那十尾孔雀鱼!
我盯着那几个鱼缸,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这些遍布污垢的鱼缸里忽然冒出几条颜色鲜亮的鱼儿,着实诡异!
“阿弃,她明明走在我前面的,怎么就不见了?”马小花站在我身边,声音里满是疑惑。
我没有回答,反而转向她:“可是你,怎么昏倒了?”
马小花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就看到这个鱼缸,以后的事情完全记不起了!”
看着这古怪的平台,想着之前那个黑影,我更加紧张了,我一把抓着马小花的手:“不管了,我们下楼。”
“可是鱼食?”马小花小声地说。
“扔在这里吧!”我头也不回,拉着她就往楼下跑,这平台上一定有什么古怪!
我们飞速地跑到一楼院子里,还没跨出院门口,就和一个男人撞到了一起!
“哎哟!你们两个大晚上跑什么,像炸弹一样!”那个瘦弱的男人满脸的不高兴,冲我们吼着。
马小花急忙解释:“对不起了,大哥,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男人后退一步,盯着我们看了几眼:“你们不是住这儿的人?”
我点点头:“我们是前面香香水族店的,来五楼送鱼食。”
“这么晚了,还送货,哎,不对,我们这里没有五楼!”那男人反应过来,指着这房子说。
马小花轻声说:“就是你指这栋的天台上,上面不是有几个鱼缸吗?”
那男人脸色一变:“你们撞到鬼了哟!快点走快点走!”
“什么鬼?”马小花一脸懵圈,问着面前那个男人:“你在说什么?”
那男的往楼上看了一眼,小声地说:“那几个鱼缸是陈叔家那个老闺女的,不过里面早就没有鱼了啊!他那个老闺女两年前就跳楼了,还养个鬼的鱼啊!”
他这句话一说,我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我迅速抬头看着房顶,栏杆处空无一人,似乎之前的那个黑影只是幻觉而已!刚刚看到的,原来又是阴魂!
那男人抱怨了几句,匆匆进了右边的楼道,马小花拉着我,就往院子外跑,惊慌不已地说:“吓死我了!阿弃,那个女人死了两年了,怎么还能来买鱼啊!她会不会继续缠着我啊,我好害怕!”
我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却一下子发现了栏杆前的黑影!
她似乎站在那里凝视着我们,一身漆黑,满腔幽怨!我尖叫一起,抓起马小花就往公路上跑,马小花被我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跟着我的步子也拼命地跑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来,她身上那件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光泽的衣服,只有被鲜血浸泡过,才能是那副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