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花垂头丧气:“别提了!我这一阵不是天天和公子喝在一起吗?被他撞见过几次,觉得我们有啥问题,正在冷战呢!我懒得跟他解释,你说我和公子喝是死对头,有在一起的可能吗?对了,我发现他最近很不对劲!似乎很不待见梅教授呢!”
她说得可真是准,可是这一天的晚上,我们正在茅山肉串店吃饭呢,龚子贺忽然把我叫了出去……
“干嘛啊?有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吗?”我看着路灯下一脸严肃的龚子贺。
“阿弃,梅教授不适合你。”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不解地问道:“怎么不适合了?”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家里什么情况你知道吗?你一定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父母以前都是大学教授,后来父亲下海经商,现在生意做得很大,目前在英国。他还有一个姐,是在华尔街做金融操盘手的。你说这么个家庭,适合咱们这种平民百姓吗?更何况,我们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
“什么刀口舔血啊?你小点声,路人听见还以为我们杀人呢!”我笑了几下。
龚子贺无语叹道:“而且你们性格也不搭,你是对陌生人比较冰冷戒备,对身边的朋友却很暖的女孩,你缺关爱,缺温暖,可是这些,他却不能给你,像他那样的天之娇子,这一辈子全是得到,哪里失去过什么。你们从性格到家庭条件,根本不搭的。”
他见我心不在焉,使出了杀手锏:“而且据我所知,梅教授是有女朋友的,他们父母是世交,比他小几岁……”
有女朋友吗?我吃惊地盯着龚子贺的眼睛,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我语塞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哦,有女朋友……倒是正常,他也该有女朋友了,毕竟这个年龄了……我先回去吃饭了。”
说完,我逃也似地跑回了饭桌,在马小花的注视下抓起锅里的肉串就往语里塞。
这时心里才是百感交集,梅教授居然有女朋友?那他对我是什么啊?是暖昧、还是闲来无聊,要不就是逗我玩玩?
我越想越头大,完全不想理会龚子贺和马小花,埋头猛吃起来!
这一顿饭气氛格外诡异,饭后,马小花说要去酒吧里看看情况,我摆摆手说我吃得太撑了,先回去躺着了,于是他们两人上了车往酒吧而去。
龚子贺自从回了红砖房后,车也开了回来,他说他一直有在偷偷地修炼那本秘术,我本来说今天晚上研究一下那本书的,现在顿时也没了心情。
我恹恹地走回了红砖房,一头栽到床上,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心情也马上变得不好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一直在他们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我,这会儿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躺到床上,心里郁闷得要死!
越想越气,我索性打开了电脑,思疾的QQ上一次我就删掉了,他后来申请了加我,我也没理会,这会儿我通过了好友,进了他的空间,查看起他以前的照片来。
他的空间里还真是干干净净,没有照片也没有说说,只有转载的两条学术资料,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气急败坏了关了电脑,蒙头睡觉……
此后的几天里,我都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再上网,天天在家里闷头研究画符秘术,那本小册子被我反反复复地翻看着,我把那五样符的画法熟记于心。
我没敢在符纸上试,就在白纸上画熟练了,把每一种符的咒语都记熟了。然后第二天的夜里,洗澡焚香,沉心静气,割破了手指,以血为符,默念咒语,画了十几张符出来。
龚子贺这些时日一直在附近的山坡练习那本修炼自身体质的秘术,我总感觉上面写的有点像蜘蛛侠,似乎练成以后就可以轻易上树,上崖,翻山越岭,大显神通。
马小花总开玩笑说,他练习的这是人猿泰山的功法,等到神功大成之日,就可以上山当猴子了。
我看着那一小叠符纸,心里可谓是七上八下,这东西也不知道灵不灵,貌似应该去找一个阴气重的地方试一下才是!
阴气重的地方无非几个:医院停尸间、殡仪馆、墓地……
我正这样想的时候,龚子贺也对我说了一样的想法,于是我们很快锁定了郊区的一座荒山作为实验基地,那里有几座坟墓,地形也复杂,用来做实验再好不过了。
很快就到了我们计划好的那天,临行时,马小花担心地说:“我总觉得有点冒险,比如那引鬼符,会不会招来比较厉害的恶鬼啊?”
“应该问题不大,那地方我研究过,都是下面村子里的村民尸体,没有听说过那里有过什么意外情况。再说我的血也可以对付鬼魂,加上子贺的速度,没事的。”我自信满满地说。
于是我们三人收拾好了东西,开着车往郊区那座山而去。身经百战的我们此时倒是很淡定,没有规定的任务,也没有时间的限制,大家心里都比较轻松。
我们正坐在车里穿过新城区大桥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马小花惊讶地问我:“你怎么不接?”
那个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从回到临安市后,思疾每天都要给我打几个电话,我就没有一次接过的。
电话铃声停了下来,我盯着手机屏幕呼了一口气,迅速把它揣进了包里。
“对了,到时你们把手机都调成静音,我害怕在荒山上忽然发生什么状况。”我叮嘱起大家来。
龚子贺也回头对我们说:“你们两个不要离我太远,我们就在半山腰的位置做做实验就行了,不要往山顶走。”
“山顶有什么危险吗?”马小花问道。
龚子贺摇摇头:“这倒也不是,为了避免万一吧。”
很快,我们到了山下,我仰着头打量了一下夜色中的山坡,这山不高,最多一个小时就能爬到顶上,山脚有一些农民开垦的农田,再往上走有一些芒果树,此时正是挂果之季,树上隐约可见套着纸袋的果子。
再往上就是一些小树和石头了,我看了半天,也没看见哪里有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