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姑娘是娜娜的同学吧?嘿嘿,以后,你们大家互相关照哈!我家娜娜不大懂事,你们多耽待点。”那胖胖的中年大叔一脸的笑。
那个美艳女子瞪一眼她的父亲:“爸!得了得了,收拾好了,你们就走吧。”
“行行行,走,这就走,娜娜,有啥事给家里打电话啊!”中年男人一脸的不放心。
娜娜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老董啊,你看,女儿都嫌你烦了!得了,娜娜,自己小心点吧,我们先回了,公司还有事呢!”一旁的美妇急忙说道。
娜娜点点头,掏出手机玩了起来,不再搭理他们了,他们拿着包包,走出寝室。
娜娜的父母走后,寝室里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下铺的两人一个玩着手机,一个坐着反反复复翻着一本看不清封面的书,都不说话了。
我和马小花对看一眼,开始整理起各自的东西来。
这间寝室面积不大,也就20几平米,进门处有个小小的卫生间,再往里有四套组合小书桌,也就是下面写字,上面放衣服杂物的那种。
里面放了两架上下床,中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桌子,上面摆了些水杯杂物,再往外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简简单单,一目了然。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想想也是,如果有那么容易,也不会让我们来了……
我指着已有棉絮的上铺说:“铺床单吧,看你想睡哪边?”
马小花从箱子里翻出床单被套后,爬上了那个矮矮的女生的上铺。我也紧随其后,可是当我蹲下来准备打开箱子时,我又迟疑了……
那个死婴藏在哪儿呢?床上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又不能离我太远!对了,先放柜子里!
我迟疑的这会工夫,那个叫娜娜的女生忽然咳了两声:“最里面的柜子是我的,你们别碰啊!”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正好与她的眼睛看了个对着!她露出一丝不屑,迅速挪回了眼光,继续噼里啪啦玩着游戏。
我把箱子拖到书柜旁,小心翼翼地打开,左右瞧瞧没人注意,一瞬间将那个玻璃瓶塞进了最左边的柜子里!然后才放下心来收拾床铺。
很快收拾好了,寝室里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马小花第一个按耐不住了,她哈哈地笑道:“我们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先说,我叫蒋蒙萌,家是本市的,17岁,国标舞系。妹子,该你了!”
我清了清嗓子:“姚星彤,16,云南,国标舞系。”
被她点到的矮胖女孩急忙说:“程桂花,广西的,19岁,我……我是教育系的。”
“什么?你不是国标舞系的啊?我就说瞧着不对劲呢!你那身材的确也不像!我以为大家都一个班的呢,哎呀我的天!”那个美艳的娜娜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番话让程桂花一下子尴尬起来,她的脸涨得通红,拼命揪着手里的一张卫生纸。
“你们说这届怪不怪!以前就一个舞蹈系,这届还分什么国标舞、古典舞,这不是吃多了吗?像我这种芭蕾、民族舞也精通的人怎么混啊?哎,你们说是不是?”娜娜絮絮叨叨着。
马小花含混地答应着,角落里的程桂花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看向絮叨完后,涂着口红的娜娜:“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娜娜从镜子上方瞥我一眼:“董娜,17岁,拉丁舞十级。”
我和马小花哦了一声,完全不懂十级是个什么概念。
她猛地抬起头来:“你们几级?”
“呃,几级,我不记得了,五六、七八吧……”马小花打着哈哈。
董娜翻了个白眼:“那些省级的证书一点意义也没有好吧?”
这时,只听见砰地一声,一个梳着齐刘海的女孩冲了进来:“403,就这间了!”
我们四人一起向门口那个眉目清秀的女孩看去,她瞧上去很是娇小,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圆圆的一张小脸一片茫然:“咦!住满了?不可能吧?明明说的401啊?”
“咳咳,这是402……”我小声地提醒她。
她忙回头看看,嘻嘻一笑跑了出去。
……
半个小时之后,安顿下来的我们在相思湖(三号宿舍楼下)边见面,各自说了一下宿舍的情况。
龚子贺摇摇头:“我那里没什么异样,就是几个喜欢玩游戏的抠脚壮汉,关键是你们女生宿舍这边,有可疑对象吗?”
“才一天,瞧着都很正常。子贺,你别大意,随时警醒着些,特别是晚上。”我认真地嘱咐他。
他摆摆手:“知道了,话说我们系的每天得跑一万米!绕学校好几圈!尼玛,哪个坑爹的货给老子弄的体育系!在这待一个月,估计要累死我!”
“噗,期待你的惨状。”马小花憋不住地笑。
龚子贺一扫之前初到校园见到美女的兴奋,变得有点闷闷不乐的。
我深吸一口气:“刚刚仔细想了想,这个活有很多疑点,第一,要求我们找到死婴的母亲,却没说找不到会怎样。第二,既然是死婴,必定是已经生过孩子的女子,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看看身边的女孩谁有异常反应。”
马小花思索着:“我们有没有可能从澡堂下手?观察谁有妊娠纹或者开刀的痕迹?”
我摇摇头:“估计没那么容易,再说,那胎儿并没足月,估计也就最多五六个月的样子,小产的话可能看不出痕迹。”
我们三人默默地在相思湖的柳树下坐了一会儿后,各自回了自己寝室。
这一天的晚上,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事情是程桂花引起的,她洗完澡之后,顺手把内衣洗干净后晾在了阳台上,然后坐在床边继续翻着那本没了封面的书。
过了一会儿,在阳台打完电话的董娜尖叫着冲进寝室,拿着手里的衣服,一股脑就扔在了地上!我一眼,普通的棉胸衣和碎花内裤,那正是程桂花刚刚晾好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