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么久,白飞飞自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可是寒沐天却一点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不说话,宫楚霖也当作没听见不说话。
见两人都不理自己,白飞飞所幸站了起来走出了引嫣阁,她没有说一定要见到阴倾城,无非就是想拆穿他们的把戏而已,方才宫楚霖不就是假借着和那个侍卫有特殊癖好想要气走她吗?
如果不是她聪明,可能这会儿早就已经折返了。
“宫楚霖,你还不出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得人出来,白飞飞无奈只能吼了一声。
“你叫我干嘛?”
“你说我叫你干嘛?”
“我怎么知道?”
“我是你未婚妻,初来长安寻你,你难道不该陪着我?”
宫楚霖抿了抿唇,用着极其小的声音说:“我可没让你来,是你不请自来的。”
“你说什么?”白飞飞一言不合就抽出了背后的大刀,刀尖落在地面上,凶神恶煞地看着宫楚霖。
宫楚霖被这一动作可吓得不轻,咽了咽口水说:“我没说什么,你看天色也晚了,我带你去客房歇息吧?”
“歇息什么歇息,本姑娘要和你切磋切磋,是你母亲让我来监督你,看你在武艺上有没有偷懒的。”
话刚说完,都还未等宫楚霖本人的意见,白飞飞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大刀一挥,有幻影闪现,宫楚霖被逼得狼狈躲避,寒沐天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看到白飞飞的白影刀斩,寒沐天抿了抿唇,终归比她父亲要弱地太多了,不过以她一个女子这般年纪,水平也是相当不错了,至少比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要好很多。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不是宫楚霖的对手,只不过宫楚霖向来都不和女子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白飞飞一刀碰到了宫楚霖的衣角同时,他便飞快地退开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差一些些,可是就是会被他逃掉。
“怎么,你就练了逃跑的功夫?”
白飞飞尝试着激怒宫楚霖,可是却并没有任何用处,就在这时,宫楚霖由于躲得太快,袖中的一张画纸悠然飘了出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因而轻易地就落到了白飞飞的手里。
“给我。”
是寒沐天给他的那个凤尾花插着箭头的图案,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物件,可还是因为白飞飞未经同意就打开来的举动感到不悦。
“小情人给你的?”
白飞飞以为是什么情书,自然不肯放过,不过打开来却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图案,皱了皱没问:“你拿着许家女子的胎记图案做什么?”
“什么?”
寒沐天和宫楚霖齐齐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会在白飞飞的口中得知,而被她一提醒,两人也都是想了起来。
那个在中土大陆曾经叱咤风云一时的许家,当时其中的女子大多都会有胎记,正是这个图案,只是后来许家在短短的几日间惨遭灭门,这个消息曾经震惊了整个中土大陆。
两人都未曾亲眼见过这个胎记的图案,只是听说过,因而一时之间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的。
“许家?”
寒沐天的心一惊,感觉浑身血液似乎都变得冰冷,这会儿宫楚霖的眼神望过来,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询问寒沐天怎么回事。
只是寒沐天未曾理会他,身影一闪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两夫妻的事情,他可没兴趣插手,这个时候,他只想找到阴倾城。
阴倾城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厅里,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实在怪异,在花厅里简单地吃了点心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刮过,随后自己便是落入了某人的怀里。
“你就不能好好地……”出现吗?
根本不给她将话说完的机会,寒沐天的吻就犹如铺天盖地的雨点一般落下来,这里虽是花厅,可是却也装了歇脚的下榻处。寒沐天早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地封死了整个花厅。
只不过,寒沐天已经低估了此时此刻的阴倾城。
阴倾城见寒沐天突然强硬,脊背如弓一般弯曲,右手快速地卡在了寒沐天的脖子上,寒沐天伸手去挡,两人就在榻上打了起来。若是在以前,阴倾城哪有这般反抗的机会,只能似小猫一般乖乖受欺负,可是如今突破了封印,拥有了地师的力量,终于和寒沐天有一战的能力了。
当然,这仅仅是她的错觉。
寒沐天见她打得兴起,自然也不忍扫她兴致,因而非常配合地和她缠斗在一起,顺手牵羊地将阴倾城的外衣一件件地脱掉了,直到最后阴倾城只剩下了肚兜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怒不可遏地看着寒沐天:“流氓!”
黛眉横竖,她真的发现自己看错寒沐天了,这个人从骨子里就是散发着无耻流氓的味道。
寒沐天在阴倾城方才转身的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正是她那尾骨上的胎记,只不过有一半被裤子给挡住了,看不真切,他颇为懊恼地摸了摸下巴,说:“看来,还得脱裤子。”
阴倾城怒目圆睁,一拳头砸了过去。
只不过,拳头砸了个空,自己倒是一头扑进了寒沐天的胸膛里,被他牢牢地束缚在了体内。
“不要动。”
寒沐天紧紧地箍着她,摩挲的大手在阴倾城光滑的脊背上滑落,缓缓地,移到了下方,那一块胎记的位置。
“本王只想,好好地抱抱你。”
抱就抱,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还真以为她感觉不到那只充满邪恶在自己背上摸来摸去的手吗?
“城城,我们之间,是不是该进一步了?”
半晌后,寒沐天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气呼哧在阴倾城的脖颈处,带起了挠人的痒意。
“进一步?”
还要怎么进一步?
阴倾城承认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还好寒沐天一声轻哼之后,说:“城城的表白,本王可还记在心里呢。”
这一提醒,阴倾城窘了,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寒沐天的胸膛里,轻声说:
“我不是,早就是你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