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疼!”
听着女人口中的娇俏声,寒沐天心一紧,伴随着心一紧手更是一紧:“哪里疼?”
因而,阴倾城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寒沐天焦灼却带着关怀的眼眸,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半晌后缓缓道:“手……疼……”
寒沐天顺着阴倾城的视线,低下了头,见到那一只被自己握住的小手此刻已然一片红色,他忙不迭地松开,扭过头看向了别处。
心里,却是万分的尴尬!
他竟然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自己虽然没感觉,可是阴倾城一个普通女子,哪能受得了。
“既然没事了,那你好好休息吧,回门这个事情,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阴倾城不知道寒沐天怎么了,只是心里暗叹着回门这个事情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见着窗外已有亮光透出,她挣扎地就要爬起来,可是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动一下都疼,更不用说起来了。
寒沐天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阴倾城咬着牙憋着痛却不想被他看笑话的模样。
“本王说了,回门的事情不需要放在心上。”
阴倾城瘪着嘴道:“母亲肯定等着我带着她的女婿回去,这不回去,像什么话?”而且,虽然只是短暂地过了三天,可是她真的有些想念母亲了。
寒沐天看着阴倾城唏嘘,道:“本王会送消息给阴府,回门的时间延三天。”
这也行?
阴倾城一愣,这可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回门就是在成亲第三日了,还能说延就延吗?
不过问了也白问,没准寒沐天又是那生冷的一句“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岂不是更没劲。
见阴倾城安静了,寒沐天便在榻上坐了下来,打算小憩一会儿,可是半晌后,又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耐烦地望过去,见到某女人正咬着牙想要起身。
“你现在又是要做什么?”
阴倾城眨了眨眼,脸上透出了绯色,小声道:“我……要小解。”声音低得和蚊子的嗡嗡声一般。
寒沐天因为有了倦意,因而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被这一反问,阴倾城以为寒沐天是故意的,撅着嘴鼓着气,大声吼了出来:“本王妃要小解。”兴许是声音重了,牵连着内伤都是疼了起来,顿时咳嗽了起来。
可是越咳越疼,所幸她憋着劲儿怒视着寒沐天。
寒沐天听到阴倾城的话之时,嘴角就已经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难得见到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他觉得颇有兴趣:“求本王,本王带你小解。”
阴倾城一愣,双眼一瞪犹如看着怪物一般地看着寒沐天。
他脑子有病吧?
还要带她小解?
有没有问过她同不同意,竟然还要求他。
阴倾城觉得,寒沐天的脑子果然有病,这个病还很严重,得治。
想归想,她还是忍着剧痛喊了一声:“倚翠……”
倚翠在外头打着瞌睡,听到里屋主子叫唤,连忙醒了神跑了进去:“王妃,您……”
话说了一半,就被寒沐天冰冷到可怕的眼神瞪了回去。
沐王殿下的眼神好可怕,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妃或者殿下的事情吗?
阴倾城见倚翠进来,招了招手道:“倚翠,快扶本王妃去如厕。”她真的要憋死了。
倚翠应了一声,连忙抬腿过去,可是才走了两步,就莫名感觉到了一股瘆人的冷意。
她正扭头看去,却听到阴倾城催促的声音。
可是阴倾城还是小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势,倚翠又个小,走了两步,两人没站稳反而都齐齐地摔了下去。
好在寒沐天一直都关注着这边,在阴倾城要摔下去的时候就已经身形一闪到了她的身后,接住她要摔下去的娇躯在空中饶了一圈之后顺势坐会了轮椅上。
“哎呀~”
倚翠应声摔在了地上,想要去扶王妃的时候,发现王妃已经坐在了沐王殿下的怀里。
连忙爬了起来跪着:“王妃,是奴婢不小心,差点就让王妃摔着了,奴婢该死!”说着,掌了自己一个耳光。
阴倾城想说没事的时候,寒沐天先一步道:“确实该死。”
阴倾城一愣,倚翠也是一愣。
这会儿,寒沐天还在说:“连个路都走不好,还要如何当王妃?”
敢情,怪她咯?
阴倾城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心里的一股倔劲也是上来了,虽然虚弱但还是推开了寒沐天:“不劳殿下挂心。”
看着某女人逞强,寒沐天莞尔一笑道:“去将官房取来。”
倚翠闻言应声就去准备了,在她离开后,寒沐天也是在阴倾城犹如看着怪物一般的眼神中离开了。
他自然知道,阴倾城不取官房坚持去如厕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他在这儿。
阴倾城见到寒沐天终于离开了,呼的松了一口气。从来没发现,要解手都是那么麻烦的,心里决定,以后离寒沐天这个又冷血又变态的人越远越好。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寒沐天并未彻底离开,只是等在了屋外。
待倚翠出来后,寒沐天就想要进去,却见到倚翠硬着头皮说:“殿下,王妃说要沐浴。”
寒沐天一愣,伤都没好就有闲情沐浴?
倚翠似乎看出了寒沐天所想,强忍着心中的畏惧为难道:“王妃从来都爱干净,说不洗干净睡不舒服。”
寒沐天点头,淡淡道:“那快去准备。”说完,就打算进屋。
倚翠一急,之前阴倾城可是吩咐她任何人不准进入,尤其是沐王的。
可是,她也不敢拦啊!
寒沐天进了屋,就看到屏风后一个女子已经在缓慢地脱着衣服,听到里头的女子唤了一声:“倚翠,快来帮我。”
他没有偷窥的兴趣,径直就绕过屏风朝着阴倾城走了过去。
阴倾城此刻正在曲手解背后的一个扣子,听到屋外有动静,以为倚翠云菲她们来了,却不想手指相触的时候,是一双粗糙的大手。
寒沐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阴倾城的娇体了,可是这一次,在手指轻碰到阴倾城背部那柔软细嫩的肌肤之时,却似乎有一股异样的触觉从手指流遍了他的全身。
不过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感觉,阴倾城已经冷眉横竖转过了头:“怎么又是你?”难不成是个偷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