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禁地之中,她是那么的孝顺,怎么能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姐姐?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更加喜欢二女儿的云天奕,天秤不自觉地倒向了一边,却没有用心去想想其中的缘由,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此时,云诗和云秋雅被惊得噤了声,谩骂的声音也消失了,惊悚地盯着云溪,仿佛眼前的女子不再是人,而是嗜血的罗刹。
惊惧地站着,身子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半分。
想想刚刚自己说云溪的那些话,心中便一直发憷,害怕的瑟瑟发抖。待她们看到云天奕的时候,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云溪不由得一愣,看着云天奕满脸怒气地瞪着她,心里咯噔一下。
哎,看来爹爹被云安然哄的很开心啊!
原本想着,他遭遇了非人的折磨,不忍心告诉他云珞已经死了的消息。
所以才隐瞒了这些,没想到……呵呵……
看着满脸痛苦的云安然,云溪眯起水眸,眼底泛起一抹冷然,轻启红唇,低若蚊蝇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传入她的耳中……
云安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甚至连身上被灼伤的剧痛都忘记了。
这个贱人怎么会……不,这绝对不可能!
云溪眸中泛起一抹狡黠,将云安然眼底的惊恐看在眼底,猛然一掌将她击飞,看着她那被烧焦的衣物,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鄙夷。
血镯内储存的灵力,足以灭了结丹期的魂术师,拿来吓唬云安然简直是浪费了。
云天奕扶起满身是伤的云安然,心疼的看着她浑身焦黑的伤口。
怒目圆瞪,冲着云溪呵斥道:
“珞儿,你下手怎么能如此的狠辣?她可是你姐姐啊!”
怒斥的话说完,云溪依旧神情淡定,没有丝毫的悔悟和慌张,唇边噙着冷笑。
看着云溪脸上意味不明的笑,云天奕的心不由得一冷,果然,他一点点都不了解,这个小女儿。
做出如此伤害自己姐妹的事情,还能能笑得出来?
“呜呜……爹爹,溪儿真的好痛啊!”
云安然失声痛哭,惹得云天奕更加的心疼,心里对云溪的怨气越发的重了。
满脸泪水的云安然,眸中闪过一抹狠辣精芒,看着云天奕怒火冲天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冷笑。
继续装可怜,委屈的眼泪不停的流出来,哽咽着哭诉道:
“爹爹,你不要怪七妹,我们只是在比试而已,我相信她一定是无心的!”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云天奕的脸越发的阴沉了。
她的心里更加得意了。
“溪儿,你不要替她说情,我看的一清二楚,你无需多言。”他看的一清二楚。
云溪心中幽幽叹了口气,心里自我安慰道:爹爹这是在心疼她,所以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不难受……
安慰自己说是不难受,可是心里真的不难受吗?
呵呵……
她敛去面上的笑容,神情淡然,轻轻道:
“爹爹,莫要急啊!女儿何时做过伤害他人的事情?既然这样做了,自然就会有自己的道理……”
“住口!”云天奕怒吼道。
云溪短短的几句话,彻底的将他给惹怒了,打伤自家姐姐竟然还有道理了,今日不好好的罚她,实在难以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来人,将七小姐压入地牢,让她好好的面壁思过。”
陷入震惊中的云锦,听到云天奕怒吼的声音,幽幽回过神来。
不敢置信地瞪着云溪,她怎么可能会打得过云安然,这怎么可能?
思索半响后,唇边凝起一丝冷笑,得意地看着云溪,心中冷冷地想着。
能将父亲气成这个样子,云溪绝对是第一个,等到她在云族吃够了苦头,一定会求着自己将王妃的头衔让给她。
为了能让自己的梦想快点实现,她一会再去跟爹爹添把火,相信,云溪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云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家老爹心疼云安然,心里不由得有些吃味,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爱,却被云安然抢走了。
纵使无奈怨恨,但是她经历了这些之后,也让她成长了许多,明白了许多。
看着云天奕暴怒心疼的神情,心中深感无奈,看来她得寻个机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爹爹了。
“爹爹,我现在还没有时间面壁思过,等女儿办完了事情,再回来给您赔罪。”
“你说什么?”
云天奕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云溪会违背他的话,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你这个孽女,你给我去哪里?”
云溪朝白焱使了个眼神,随即闪身一跃出了竹苑。
白焱挑了挑眉头,狐狸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好笑地看着云溪,扮猪吃老虎,她还真是会装啊!
云天奕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不住地颤抖着,闪身上前便要去阻拦。
却被白焱一闪挡住了去路,凝着眸子看着云溪的背影,说道:
“云族长,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的女儿却是我要守护的人,不要管的太多,否则……”
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一抹阴冷,如恶狼一般凶险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云天奕。
感受到白焱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云天奕不禁一怔,惊惧地倒退了一步,他见识过金蟒的厉害,而这个危险的男人是金蟒的主人……
他有些想不通,如此危险强大的男人,为什么会听自己女儿的?
七丫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此时才想到,云溪体内没有一丝的灵力,是如何一举击败二丫头的?
云秋雅见云溪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
“伯伯,您身为云族的族长,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云珞,身为云族的七小姐,竟然修炼妖术。
云族可是名门世家,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妖孽在族内?
虽然她是您的亲女儿,但是您也不能以权谋私,包庇自己的女儿吧!”
“此话当真?”云天奕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突然想起云溪进入禁地的种种情形,若是一点点本事都没有,在禁地之中哪还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