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月一阵无力望天,青龙堡是什么地方?
机关重重不说,里面还有无数不死不灭的傀儡人,那里是随便能闯的吗?
“你速度送云溪去辟龙谷,我去救青檀。”暖月命令道。
虽然很不服气,可紫竹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语气依旧不善的说道:“能命令我的只有少主。”
说完这句话,在暖月杀人的眼光中,躲开。
辟龙谷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景色怡人,连谷中的空气都无比的清新。
山路崎岖不平,紫竹赶着马车行驶了一段之后,到了山谷的最深处,一条长长的石阶出现在眼前,石阶向上有一千阶。
石阶两旁是葱郁的大树,茂密的绿叶,随处都是养眼的碧色。
紫竹只好将马车拴在山路旁的树上,幽幽叹了口气,命苦啊!
转而抱一个背一个,往台阶上爬。
爬到石阶顶端之后,紫竹没有一丝喘息的迹象。这便是魂术师的好处,有着异于常人的体力。
一座精致的篱笆小院出现在眼前,一名身穿青蓝衫的少年,正拿着扫帚打扫院子里的落叶。
竹屋后面种着一排排整齐的竹林,竹林中间一条干净整洁的青石路,那条青石路很深很深,深的看不到尽头。
“姑娘可是要见师父?”
少年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有看了看挂在她身上的两个人。随即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
“是,还请通报一声。”
少年将手里的扫把放在一旁,“呵呵”的笑着道:“好。”
他指了指屋后的那条青石路说道,“你去竹林的尽头,到那里就能找到师父了!”
“嗯,有劳了,多谢!”
紫竹心里疑惑不解,但是有求于人,只能到竹林尽头去找曲衍。
进入竹林是无尽的碧色,迎面一股浓浓的灵气扑面而来,青石路很干净,站在上面整个人都觉得无比心静。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吵杂烦乱,不时有微风轻轻的拂过脸颊,心中的所以杂念在这里都得到了净化。
走了许久,可终究没有走到头,担心云溪和小乞丐的伤越来越严重,越走越发的焦急,可是越急感觉那路越远。
“或许,这条路是需要心走,而不是用脚?”
紫竹看着无尽的青竹林,觉得其中定然有蹊跷。
索性将昏迷中的人放到一边,独自坐下来闭上了眼睛,去感受周围的一切,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紫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泡在温泉之中,浑身的衣物都湿透了,其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心下猛然一惊。
“少主。”她急慌的大喊了一声。
这时,篱笆小门突然被打开,少年走了进来,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放在篱笆门上,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你快出来吧,披上不嫌弃的话。”说罢飞快的转身离开,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
“我有那么可怕吗?”
当她低头看到,湿漉漉的衣物贴着傲人的身材,顿时明白,呵呵,怪不得呢。
紫竹裹上袍子,走出篱笆围成的小院,少年等在门口,看到她轻咳了声。
“走吧,我师父正在为你的主子治伤。”
她们所在的院楼,比之前的竹舍更大,三座精致的竹舍,进到屋内都觉得无比的舒爽。
到炼丹房里,两口大缸摆在房内。云溪正泡在缸里,额上大汗淋漓,不断的有黑色的浊污从皮肤里逼出来。
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小乞丐已经清醒了过来,脸色依旧乌青乌青的,看起来就像是撞邪了似得,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机。
大缸的水都是乌黑乌黑的。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贵人了,若不然哪里还有他活命的机会?
想起刚刚曲衍为自己抽丝的过程,胃里就是一阵作呕,一根根细丝从他的肚脐里拔出来,直到他的肚子一点点的瘪下去。
抽出的细丝足足两大盆,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过程极其的痛苦,也令他今生难忘。
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溪,心里愧疚万分,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欠她一条命。
也多亏了能遇到她,她是他的幸运星。
若不是他为了自保,答应洛羽将云溪引出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心里无比的愧疚。
曲衍严威正坐在竹榻上,神情肃穆威严,闭着眼睛打坐,修身养性。听到紫竹进来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沉声道:
“醒了?”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替主子谢过高人。”紫竹猛然跪在了地上,满脸感激。
“你不要谢我,我救她是有代价的。”
曲衍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将脸上的严肃之色驱逐。
“她欠我一个,救她的条件。”
“啊?”
紫竹无语,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隐士?
救个人还有条件,世外高人不都是无欲无求,清心寡欲吗?
曲衍神情淡淡的望着大缸里的云溪,眼底闪过微不可见的淡笑,眼底的神情深不可测。
紫竹指着小乞丐,急道:“他都醒了,我家少主什么时候醒?”
“静静等候即可。”
因为小乞丐中毒不深,云溪的体质特异,还差点被蛊魂兽吃掉,阴毒侵入五脏六腑,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曲衍使用了均是一些至阳净化的灵药,需要每日浸泡三个时辰,才可以慢慢的净化浸入体内的阴毒。
“多谢高人相助,紫竹感恩戴德。”
紫竹满脸感激的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曲衍磕了个头。
“呵呵……,起来吧,陆莘准备了吃的,你去吃些东西吧!”
许是被紫竹真诚的感激所感染,曲衍敛去了脸上一贯的严肃,泛起的笑容很有力量。
将紫竹心底的阴霾驱逐了。
次日清晨。
昏睡中的云溪,脸色近乎病态的苍白,她安静的宛如一朵久经秋殇的睡莲,眸子紧紧的闭着。
紫竹坐在床前,难得的安静。
她的心却纠结的乱成一团麻线,暴躁的性子隐忍到了极限,也没敢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