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后,人们接连着立场,她的心情越发闷,他笑骂她,“没出息的坏丫头。”难过什么呢,她都已经和陆迟墨结婚了,季子琪充其量就是个小三,正宫还怕小三不成?
她就该学学他的精神,尽管她都结婚了,都要想尽千方百计的把她抢回来,这样一想,他愣了一秒,特么的,他和季小三有什么区别?
尼玛,他也是个小三?
还是个不懈努力,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把墙角挖回来的小三!
不管了不管了,小三就小三吧,陆迟墨既然在外面乱来,惹得她伤心难过,就别怪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惦记着!
更何况,黎漾多好啊,他都不知道珍惜,以后,便换她来珍惜好了。
可他猜错了,想错了,她消失后,他满世界的找她,甚至想着是陆迟墨把她藏了起来,所以不断深入的去查这个男人,却让他得到了惊人的真相。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深爱着她,在私底下为她做了不少事,默默帮着她,和季子琪结婚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夺得陆家的执掌权,有更大的能力去保护她。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一切早被他父亲看穿,反摆了他一道,甚至在他结婚当天,他收到了她要走的消息,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从婚礼上逃跑,不顾一切的去追她,结果出了重大车祸,躺在医院经被一次又一次的抢救,一次又一次的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治疗了整整大半年,终于恢复了过来,只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陆大少失忆了,黎漾这两个字,成了禁忌,他的妻子,是叫季子琪的女人,他身边的亲朋好友都瞒着他真相,就是不想让当年的事发生。
陆迟墨忘记了黎漾,从此以后,黎漾就只属于他了,待在这座城市,他的心里一天比一天悲怆,一天比一天凄凉,可是,她在哪儿。
两年后,他到法国拍摄一部大片,从众多的群演里,一眼便看到了被挤在中间的她,她一如既往的漂亮,一如既往的让他看上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陆迟墨忘记了她,而他重新遇上了,命运的齿轮重新转动,这一次,她属于他,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然而,他拼了命的守护,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她的真心,可冥冥之中注定的结局,不是她属于他,而是她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身边。
她不要他了,她不要他们的约定了。
她不会嫁给他,不会做他的妻子,他还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从此和他断了联系,明明他们有过交集,却要像相交线那样,交集过后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他无法接受这一个结果,无法忍受这一个结果!
思及此,他便觉得呼吸急促而困难,心里有一股火,就要控制不住的溢出来,“是我先遇上你的,黎漾,明明就是我先遇上你的,凭什么要被别人捷足先登?”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等我找到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为什么要丢掉我?”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会有这么多事。
当年她不过是一时兴起,捉弄了他一下,却没想到会让他铭记于心,情根深种,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寻找她,来来回回的,便过去了十年。
只是感情从来就不分先来后到,更何况,“不是你先遇到我的。”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似乎没能让尹少森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不是你遇上我的。”她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对上他的眼,声音沙哑的过分,“在我还五岁的时候,我和他就认识了,五岁的我,本来什么都不懂,却一心想着长大后要和他结婚,想着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们做了约定,我们约定等到我们都长大后,我们就结婚,我们都没有食言。”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心中一痛,声音却没有停止,“从五岁到二十八岁,整整二十三年。”
“尹少森。”她喊他的名字,说,“他比你早到了十三年。”
尹少森笑了,几近悲怆的笑,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手腕,满目凄惶,“原来是这样……”
他满心以为,是他先遇上她的,满心以为,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原来是他妄想了,陆迟墨在她五岁的时候,就闯进了她的世界里,抢走了她的一颗心。
他遇上她时,他十八岁,青春张扬,肆意不羁,和男人遇到上五岁时的不谙世事相比,中间硬生生的差了十三年,这十三年,像是一道鸿沟,彻底横在了他们中间,让他永远都无法跨过,永远都无法得到她的真心。
所以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尹少森,求你了,放我走吧……”
她抓住了他的衣袖,低声乞求。
他看了她一眼,置若罔闻,直接一个拦腰,一把将她的身体打横抱起。
她吓的差点叫出了声,慌慌张张拍打着他的胸口,“尹少森,你干什么,你把我放开。”
他好似没有听到,任由她捶打,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走上一层一层的楼梯,最后将他丢到圆形的大床上,一步步逼近。
黎漾双手撑着床,一步步后退,“你要干什么?”
他不吭声,一把捉住了她的脚往前重重一拉。
“啊!”
她惊叫,急急的一声喊,“别让我恨你!”、
他手中的动作顿了一秒,然后用了更大的力气。
“不要,尹少森,不要这样对我!”
她拼了命的反抗,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
曾经的尹少森,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模样,时时刻刻都变着法子哄她高兴,舍不得看她掉一滴眼泪,舍不得她难过,而现在……
想到这些,黎漾的心里衍生出一种类似绝望的情绪,她痛苦的闭了眼,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咽。
可想象中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感觉到自己腿上系着的发绳被一只手解开,然后在细碎的,似是拧瓶盖的声音中,她腿部受伤的地方,被泼上了凉凉的液体,反复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