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感慨道:“唉,爱情这条路,不好走啊,我们能帮的,估计也只有这些了。”
另外一只也很快附和的说道:“是啊,就是不知道最后他们会怎么样。”
“汪汪!”我半蹲在他面前,两只小手向下虚抓,合并放在胸前,大眼闪着希翼的光芒,粉嫩的小舌头一伸一缩。
相比于“可爱”,慕容辰稳了稳托盘,眼眸缩了缩,喉结上下滚动,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抬脚匆忙地绕过我,逃似的走向餐桌。
背着我,慕容辰皱紧了眉头,一脸不可置信,仿佛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是脑袋愚钝,反应慢半拍的我,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他这是什么个意思?
不明真相的我怒了,这都是什么人呐,我都放下尊严,委曲求全做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看都不看,眼神都不给一个,就自己走掉了。
难道我是空气来的吗?
难道我在他的眼里,还比不过一碗粥有看点吗?
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无声的落在毛毯上,我站在原地,单薄的背影,显得孤寂无力,我哽咽道:“就算你在怎么目空一切,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践踏我的尊严,你什么表示都没有就走掉,你知道我会有多难受吗?安以轩,你到你有没有心?”
心好痛,不想再看到他,哪怕一眼。
慕容辰挺拔的背僵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我的话,对于他来说,太奇怪了。
他一定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不需要说话的人偶,任他摆布,无论他怎么伤害我,我都可以不介意,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
但是,这怎么可能,我也有心,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只知道听从命令的机器,甚至到了现在,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硬要说有,那也只是绑匪和受害者之间的关系!
我抹了一把眼泪,开始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完全没有理由啊!
倔强的坐到他对面,伸手一捞把另一碗粥,放到自己面前,这粥是我做的,我有权利吃掉它,而被慕容辰吃掉的那碗,就当喂狗了。
我要化悲愤为食欲,努力的吃干净,一大口一大口的猛吞,混着我的眼泪。
不多会儿,慕容辰放下汤匙,优雅地拿过放在一旁的餐纸,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擦了擦嘴,抬头冷眼看着我,嘲讽道:“呵呵,我以为你多有骨气,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不理他,装作没听到,手里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来过,现在我想明白了,和他说话,简直就是拉低自己的档次。
他走掉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没有抬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我还真是不争气,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掉眼泪,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成这么爱哭的人了?
坐在椅子上,我突然想看看,窗帘外面是什么,反正安以轩也不在,就当他默许了吧,算是为刚才的事情赔罪。
哗啦!
一束阳光照射在我眼睛上,我飞快的闭眼,抬手遮住这刺目的阳光,是我太久没有见到这么明亮的世界了。
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远处的山峰,郁郁葱葱的,很漂亮,而低下头,我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是我来时的地方!我记得,当时我的车子就停在公路旁,虽然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那里。
这么看来,这里是旅馆的二楼,从这里下去,我就能逃出旅馆!
“谁允许你掀开帘子的?”慕容辰站在门口,暴怒地看向我,尤其是我还放在帘子上的手。
意识到这一点,我连忙把手拿开,背过身,藏在身后不让他去看,样子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我害怕他会易怒之下砍了我的手。
“滚开。”慕容辰走过来,一把推开我,丝毫不留半点情面,不过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情面,所以,根本不用顾及,这一切,不过是我太看得起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的走过来,推开我,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屁股着地,呲牙裂嘴地坐在地上了。
我怒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抱怨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也用不着这么对我!”
我起身,揉了揉就要碎成八瓣的屁屁,心里不断的抱怨他,我心里的小人,正蹲在黑暗的角落,头顶冒着三簇鬼火,睁着死鱼眼,阴测测的坏笑着,用食指在地上画圈圈,诅咒他道:“哼,坏银,敢这么对我,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虽然我说的,很!慷慨激昂,但是,介于对方是一个无恶不作,没有半点人性的撒旦大恶魔,我的话在他面前,就像是放了一个不臭不响的屁,放过了,就没有了。
怎么说呢?心里升起淡淡的忧伤,感觉全世界都把我抛弃,我蹲在放有垃圾桶的角落,把头埋进膝盖,像个被人遗弃的乞儿,感受着这世界,对我传来的深深的恶意。
他重新拉上窗帘,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
我站在原地久了,感觉腿有点麻,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和我说话的样子,我还是怂了,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支起下巴呆呆的看着他,时间一点一滴的从我的指尖流逝,慕容辰的坐姿依旧那么挺拔,端正。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单单哈欠就打了百八十个,眼皮一直在打架,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敲击这桌面,不一会儿,我就真的坚持不住,睡着了。
在梦里,我先是见到了慕容辰,被吓了一跳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周公捣的鬼。
盯着电脑屏幕的慕容辰,用余光瞥过瑟瑟发抖的我,他眉头微蹙,很快起身离开,不久又折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毛毯子,有些笨拙地盖在我身上,见我还没有醒过来,才满意的露出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