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要!”我突然惊醒,身体下意识地从床上弹起,但是我却忘记了,我还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而我也因为,刚才的一用力,脖子被狠狠地勒住,让我一时之间,呼吸不了,憋着十分难受,脸色都因为这样,被涨成了猴子的屁股,眼睛一度翻起了白眼。
“咳咳咳咳……”我重新躺回床上,急促地呼吸着空气,又因为太急促,剧烈地咳嗽起来。
女鬼的脸,还不断地在我脑海中想起,我心有余悸的看向四周,确定那女鬼已经不见了,才稍微能够安心一些。
房间里似乎没有人,天已经亮了,一缕缕晨曦的阳光,从天窗调皮的钻进来,它们让这间阴冷的病房,稍微多了些温暖。
我看向我的手背,已经没有针头了,但是还有些淤血,应该是我昨晚弄的。
昨晚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我已经搞不清楚了,也不想弄清楚,因为昨晚的事,我根本不愿意回想起来。
我转头看向床头柜,原本被立在一旁的点滴架,已经不见了,柜子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一种落寞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我向学校请的假是两天,加上周末,一共有四天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学校同宿舍的舍友,会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向学校报告,然后惊动警察?
可是这么都久了,我却没听到,一点点风声,也是,我本来就没有,多融入集体,更没有交好的朋友。
就算真的发现,我不见了,她们只怕会以为,我还在哪里鬼混。
“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慕容辰的声音,淡淡地从不远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的耳朵动了动,仔细听那些细小的声音,他似乎在做什么。
不久,他就从,那被白布遮住的地方,走出来,脸上的带着儒雅的微笑。
而那张脸,竟和昨晚的大叔,的那张脸,一模一样!他们到底是双胞胎,还是都在脸上,贴了张人皮面具?!
但我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白布之后,我又想起昨晚的‘梦’,那个女鬼也是从那里,拿出一把刀的,那里到底放了什么?
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他穿着白大褂,和陌生男人不同的是,他还戴了一副眼睛,金丝边的,看起来很斯文,只要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或许我还认不出他,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至今都接受不了,一个人身上这么大的差异。
只要看到这张脸,再想想他的所作所为,我就觉得,上天实在是不公平,怎么能让这么恶劣的人,拥有这么好的皮囊。
我似乎已经不怕他了,看到他的时候,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见他手里,没有拿什么奇怪,或者危险的东西,就给自己撞了撞胆,嘲讽道:“呵,没想到你,还有穿得人模人样的时候,真是奇迹。”
我承认,我就是欺软怕硬,专门捡软骨头欺负,但是慕容辰,显然并不是那个‘软骨头’。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并不恼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像是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并不屑,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我本来就是人模人样的,我可是斯文人。”
随后,还得意的推了推眼镜,就像个臭屁的小破孩,但这动作,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生做出来,我还是觉得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一抖,都能掉一地。
貌似我并没有,问过他的年纪,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万一他真的,实际年龄不到二十岁,怎么办?我是不是误会他了?
就在我纠结他年龄的时候,他说话了。
“你不怕我了?”他好奇的问出声,“前几天,你可是怕的要死要活的呢。”
被提及旧事,我脸上一阵窘迫,真是哪壶不开不哪壶。
我尴尬地转过头,羞愧地回答道:“那不是怕,你会一怒之下杀了我么。”
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回答他的问题?明明我可以什么都不说的。
慕容辰“呵呵”了两声,不在多说,只是细心的给我量了量体温,看着他娴熟的手法,我猜他是个医生,但为什么会绑架我?
这个问题,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只是在我要问的时候,总会发生一系列的事情。
我盯着他,瞅准了时机,其实也不过是,等他离我远一点的时候。
我依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先是找了一些无关的话题,说道:“你看起来真年轻,你几岁了?”
“二十四。”他坐在白布后面,我只看到一个影子,他应该是在做些什么。
一直闲聊下来,我发现他真的是,很无聊,很无趣。
但是我总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我认识,却又永远接触不到的人,学长!
但,怎么可能!学长可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怎么可能会是他这种,变态加恶魔。
当他忙完了,站起身,我刚好开口,问出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我问道:“董姨呢,你把董姨怎么了?”
但是他诡异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似乎并不想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就连他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脸,也瞬间变得冷若冰霜,他冷酷地说了一句:“她没事。”
便转身离开了。
我也不自讨苦吃,静静地呆在病床上。
我不用吃饭,慕容辰给我吊了营养液,他应该是怕我又吐出来,把自己弄脏了,难收拾。
想想那天晚上,他看到我邋遢的样子,那个暴怒的模样,我真的是觉得好笑。
“他是有强迫症的吧。”我自言自语道。
脑子飞快的转动,我要想一个办法逃出去,毕竟,我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在这个地方,呆这么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无聊地打着哈欠,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睡过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在‘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以为是自己,又回到学校的宿舍里了,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打算转个身,继续睡。
但是就在我,想要动一动,转身的时候,熟悉的桀桀声又响起来了!
是她!
我的心跳,猛然间漏了一拍,身体迅速做出,夸张地自我保护姿势,但那可能吗?我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猛地睁开眼睛,但是这一睁开,我瞬间就把自己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