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是地下赛车里的小头目二十五岁,在魏嘉明没有参与赛车之前他在地下赛车里还能排的上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就蹦跶出来,不仅仅是抢走了他的风头,还将抢了他不少比赛,比赛少了,钱就更少了,没钱他喝西北风去?
警告的话没少说,可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要是不可劲教训一顿,他还怎么混?
意料之外的是,这小子还有个过硬的身份,那就是莲城市长的小儿子,从小就不怎么宠,这地位自然就不如大儿子魏元祥了,这也是他敢动手的原因,可动手归动手,真要是残了瘫了,他这后半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想通之后王平心里还是没泄气,人不能废,断几根骨头总行了?还能治得好怕什么?
方才说话的叫黑子,人长得精瘦精瘦的还黑,所以被叫黑子,十七岁辍学就跟在王平身边了,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平时机灵的很,要不然也不能够安安稳稳到现在了.
“断了他两条胳膊。”见黑子和几个兄弟都看着自己,王平到底是收敛了点,沉声吩咐道。
闻言,黑子动作有些犹豫,到底还是顾忌的,王平上头有人护着,可他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动了市长的儿子他还能有活头?
王平可不管黑子心里的这些心理活动,“怎么,黑子,使唤不动你了?胆肥了?”
被王平呵斥,黑子的手抖了抖,不敢不听他的话,咬了咬牙,抡起棍子就要往魏嘉明身上招呼,打到一半却发现棍子怎么都抡不下去了,奇怪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穿着休闲装的女生站在他面前,娇小的手正握着他手里的棍子。
黑子直接愣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唐玖珍可不管这些,握着棍子的手力道猛地下沉,一脚踹在黑子的膝盖上,趁着他弯腰的功夫又补了一脚,揣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往后倒去,正好撞到了王平身上。
一时之间忽略了洗手间还站着的两个人也是王平的手下,一人一个抓住了唐玖珍的胳膊,伸脚就要将人给踹的跪在地上,就在这时唐玖珍弯身旋转,双手跟麻花一样搅在一起,一脚一个踹在肚子上,拽着地上的魏嘉明就往外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人跑出去的。
好不容易跑到楼下的时候,唐玖珍才发现自己的包还在楼上,拖着魏嘉明塞到一辆的士上面,人又回到了会所里,正巧撞上追出来的王平几人。
“死丫头,那人弄哪儿去了?赶紧叫出来,不该掺合的事情就不要瞎参合。”王平瞪着唐玖珍,恼火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显然气得不轻。
“人送走了,你们没机会找着人。”刚才在洗手间门外,听着那一句市长的儿子,成功的让唐玖珍停了下来,她刚听见魏嘉明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熟悉,可怎么也没想起来人竟然是魏弘庆的小儿子。
既然是身在上流社会,这些私事她也是清楚的。
至于人是怎么惹上王平一群人的,与她无关,人该救还是得救。
王平扭曲着一张脸,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唐玖珍,像是在平静中蓄积风暴一样。
“既然你这么想护着那小子,不如你来代替他受过好了。”好半天王平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唐大小姐,你怎么会来?”气氛正紧张的时候,被人给打破了,唐玖珍有些意外的看着叫着自己名字的人,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清俊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睛黑暗中的星星一样亮,踏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不是纪朗又是谁?
有时候唐玖珍都想问问,纪朗究竟是不是职业的模特。
“被七一会所的美食吸引了就跟朋友过来了。”唐玖珍扯了扯嘴角,虽然的确不是寒暄的时候,但她还是回答了纪朗。
纪朗闻言点点头表示了解,视线落在王平身上,却发现后者脸上堆满了笑,见他望过来笑堆得更大了。
“斌在楼上,要跟我 一块儿去见他吗?”
“不用了,我朋友还在等我,你先去吧。”唐玖珍摇了摇头拒绝了纪朗的提议。
注意到唐玖珍脸上轻松的笑容,纪朗笑了笑上楼了。
王平这会儿已经说不出来话,刚才见到纪朗跟唐玖珍打招呼的时候就已经迈不动步子了,就两人这么熟练的态度,显然关系匪浅,他不过是个小喽喽怎么敢跟纪先生对上?
“唐大小姐,这个,我还有点事情咱们回见,回见,哈哈,回见。”王平瞬间换上一副嘴脸,点头哈腰了两句脚底跟抹油似得溜到了门口,瞬间就没影了.
留下一脸懵比的唐玖珍风中凌乱,她错过了什么?
而此时的十五楼奢华套房内。
“你说谁?”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轻扬,幽暗的眸子微抬,定定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纪朗。
瞧见祁斌意料之中的表情,纪朗也只能在心里暗爽了,挑了挑眉,“上来的时候人就在楼下,似乎遇上点麻烦。”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祁斌人已经站起来,一副要往外走的样子,纪朗赶紧将人给拦了下来,“有我在,事情还能大条?放心吧,人这会儿应该离开了,你下去了也见不到人,更没办法英雄救美。”
纪朗脸上的笑并没有多持续几秒,浑身都被周围的冷气压冻住,笑一下就僵在了脸上,轻咳了两声,“千金难买早知道,这可不怪我。”
祁斌站了一会儿又坐下来,觑着眉,“没事可以滚了。”
“不至于吧,不是就没赶上带给你消息,至于嘛?我来是打算告诉你,陈安准备出国了。”说起陈安,纪朗的神色也不太好,华桑到底还在国外念书,请了这么长时间假也该回去了,先前因为唐玖珍,华桑彻底的伤了心,陈安更是因为华桑对祁斌生了怨气。
这会儿竟然跟着追到了国外,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知道了。”祁斌神色淡淡,手上的动作没有挺,纪朗却清楚她并没有表面上的平静,叹了叹气再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