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已经算不上人,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当年他父母的惨死,根本就不是什么爱而不得,不过是嫉妒得不到之后的报复,两条人命在她眼里就像是两只蚂蚁死掉一样简单。
没有半分的恐惧害怕,甚至还笑着在深夜里庆祝,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云黎究竟做了什么?”听祁斌的语气,两人之间的恩怨并非一两个月那么简单,他的事情从未主动跟她说过,她自然也不会八卦的去问。
或许是因为在乎,爱上之后就想要了解他所有的一切,也想要参与他的一切,能够按兵不动到现在,唐玖珍只是不希望自己带给祁斌困扰。
“制造意外让我父母双双丧命。”祁斌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低沉的嗓音难以察觉的沉痛。
这一切唐玖珍都看在眼里,伸手主动抱住祁斌的脖子,尽管她知道祁斌并不需要安慰,华桑说过两人是青梅竹马,寄人篱下这么多年,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被害死,这么多年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能够拥有今天的一切,付出的又有多少?
“怎么?同情我?”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情绪变化,祁斌勾了勾唇角,俊脸上并没有多悲伤的表情,再大的痛再大的恨这么多年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去恨去痛也只是惩罚自己罢了。
“我快满十八岁了。”唐玖珍没有回答祁斌的话,反倒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闻言,祁斌身形一僵,抿着薄唇没有开口。
唐玖珍将脸埋进祁斌的怀里,没有听见意料之中的回答,微愣,却是安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了?”调笑的口吻,祁斌低头盯着她的侧脸,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期待,他一直在等她长大,有时候也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她的年纪。
“恩。”软软糯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弱弱的声音,如果不是两人距离够近,如果不是祁斌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唐玖珍身上,他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的回答。
“迫不及待的想要献身给我了?”
“恩,恩?”祁斌接着问了一句,唐玖珍没反应过来也就跟着恩了一句,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答应了什么。
“不对,唔。”唐玖珍正想要反悔,就被祁斌先一步堵住了唇,吞下了她所有的不满和怨气,这样的气氛下怎么能套路她?
唐玖珍想要在开口,双手已经被祁斌先一步握住举过头顶,修长的身形压在她身上半点动弹不得,眼下的祁斌就像是一个情场高手,唐玖珍半点不是对手,没多久就被占领了城池,被他为所欲为。
察觉到身上凉意的时候,两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单上,唐玖珍心里一半抗拒一半妥协,黑暗中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亮的火热,盯着她白净的脸,觑眉,像是在犹豫像是在隐忍。
祁斌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唐玖珍的意识渐渐回笼,心中暖暖的,大冰山在面对她的时候总能用最温柔的一面对待她,左右早已经答应了十八岁献身的,早几天晚几天也没差。
软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火热的薄唇,抱着他让两人之间贴的更紧密。
“祁先生,余生请继续宠我。”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祁斌心软的一塌糊涂,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心爱的女人对自己全身心的信任。
“唐小姐,余生请继续信我。”薄唇愉悦的勾起,幽暗的眸子划过一丝暗芒,也不再压抑自己,听从身体最原始的冲动,破开她最后的束缚。
余生,两人紧密相连,再没有人能分开。
同样火热的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窗外天明,没有好好休息的除了唐玖珍外,还有酒店的云黎,魅惑的眸子如同死鱼一样没有光彩,脸上身上全是污浊的痕迹,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只有身体晃动的晕乎。
快到中午的时候,那些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云黎,像是扔掉破娃娃一样没有半点怜惜,穿上裤子走人。
嬉笑着打电话道谢,还说下次有这样的好事儿继续介绍给他们,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光着身体的云黎,惊慌恐惧所有的情绪都随着那些男人的离开被带走,剩下的只有恨和悔,她到底是低估了祁斌的狠绝。
云黎躺在地上,腿间一片血红,柔软被撕裂,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挣扎着爬到床边,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拨出医院的号码之后,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她到底是低估了华桑在祁斌心中的位置,既然已经毁了她,没道理还留着华桑那个贱人。
“你说什么?”云黎目眦欲裂,瞪大了眸子盯着眼前一脸同情的医生。
“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也应该注意点呐,玩儿这么厉害,以后这辈子都做不成女人了。”医生无奈的看着云黎呆滞的脸,早知道今日,当初玩儿这么狠做什么,这不仅仅是撕裂那么简单,里面全都伤了。
这辈子都做不成女人了?
云黎被这一句话惊的呆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恨意就像漩涡一样越卷越大,她只想杀了祁斌,杀了他。
医生被云黎扭曲的模样给吓到,胖胖的身体往后退了好几步,听到这样的消息明显情绪不怎么稳定,要是把火气发在她身上这可就不好了。
“怎么调养都没办法恢复?”哪怕知道结果,云黎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
“能够把伤养好就不错了,恢复是没办法了。”医生为难的开口,不自觉又往后退了几步。
云黎动了动身体,腹部下已经没有了知觉,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干涩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这样的屈辱这辈子独一此。
祁斌,你够狠,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更狠.
现在动不了你没关系,动你身边的人就当时收点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