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冷王宠妃新花样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刺杀失败全文阅读

一曲萧音,婉转哀怨,怕稍微有些识曲之人,皆能听出曲奏者内心的那抹淡淡哀伤。

宇文邕走近,却迟迟不愿入门,他不愿打扰这份哀愁,“芜忧,身在周国皇宫对你来说当着就让你如此不愿吗?”

尧护躲在黑暗中,他已不记得有多久没日没夜的守候在芜忧的身边,因此,他也见证了宇文邕一次次的愁容,身为宇文邕的暗卫,他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可唯独不能忍受自己的主人因为一个女子如此这般。

“姑娘,奴婢刚刚看见皇上在寝殿外。”悦儿见室内的气氛有些不对,犹豫了半刻还是开口说话了。

月柒听了这话虽没有多大的反应,但芜忧看得很清楚,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我知道了,去请皇上进来吧!”芜忧的这句话刚刚说出,月柒便忍不住的抬起了头,后来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些什么,再次低下了头,只是嘴唇已经被抿得发紫。

悦儿已经习惯了芜忧对宇文邕的不理睬,却没想到芜忧竟然会提出请他进来,“好的,奴婢这就去。”

悦儿走后,月柒才敢开口说话,“芜忧,你想做什么?”

月柒一直都清楚芜忧的心中只有高长恭一个人,从前若是有这种情况,她大多都是装作不知道的。这一次,又为何请宇文邕进来。

“月柒,你就在这儿呆着,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皇上,芜忧姑娘请你进去。”

宇文邕看着悦儿似乎有些不信,可一个小小的奴婢又怎么会有胆量骗他呢!

“走吧!”宇文邕没有拒绝,其实这一刻他在心底期盼了很久,只是没有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宇文邕刚走进芜忧的寝宫,还不曾开始说话,只见芜忧突然从衣袖中取出一根银簪子,没有丝毫的预料的朝着宇文邕的脖间插去。

就这一瞬间,不仅仅是宇文邕,一旁的月柒都惊呆了。

当然,就在芜忧手中的簪子即将触碰到宇文邕脖子的那一刻,尧护出现了,只是一脚,芜忧便摔倒在地。

“噗……”血从芜忧的嘴中喷出,嘴角仍旧还有血迹,可她的脸上竟挂着笑容。

这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悦儿更是在一旁吓得哭出声来,在尧护出现的那一刻,月柒也终于知道芜忧请来宇文邕的目的。芜忧知道她不愿意放下仇恨,唯一能做的便是告诉她,刺杀宇文邕是有多么的危险,有多么的不容易得手。

“芜忧,我错了,我……”毕竟宇文邕还在,月柒很多话也不能说出口,便也和一旁的悦儿一样的低声抽泣。

宇文邕仍旧还是云里雾里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看到地上的那滩血,心里仍旧是万分担忧的。

“尧护,你先退下。”

尧护其实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手中的剑也被紧紧地握着,眼神也似饿狼般的盯着芜忧。但无论他心中是如何想的,可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完全的服从宇文邕的话,所以,他只能回答一句:“是”。

随着宇文邕的慢慢靠近,月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宇文邕下一步会做些什么。“你们出去。”

“可,芜忧她……”

“都给朕滚出去……”宇文邕已经好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他不知道芜忧刚刚那个小插曲究竟是玩笑还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悦儿跪在一旁,也不敢起身,摩擦着来到了月柒的身边,挽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月柒姑娘,我们出去吧!”

月柒看着还瘫坐在地上的芜忧和一脸怒气的宇文邕,有些担心不愿离开,但在悦儿搀扶和拖拉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了芜忧和宇文邕两个人。

芜忧抬头看着宇文邕,没有说话,她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她其实是在打赌,她在赌,若是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宇文邕或许还不会要了她的命,若刚刚刺杀的那个人是月柒,会不会她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月柒是她的恩人,所以即便是要豁出她的命,也必定是要护她周全的。

宇文邕也同样沉默着,只见他慢慢弯腰,芜忧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她感受到了宇文邕将她慢慢抱起,坚实的臂膀,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或许是有了安全感吧!她又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只见宇文邕抱着芜忧来到床前,温柔地将她放下,然后取出了腰中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嘴角,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若是真的这么怕,刚刚你又怎么敢那样做。”出乎意料,宇文邕的语气竟然还是那样的温柔,在这样的环境下,芜忧不得不说她差点都沉醉了。

“你,不生气吗?”芜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宇文邕这样的傻子问题。

宇文邕的脸也是瞬间便板了起来,“若是当初在郑府,你知道那个刺客是朕,你还会救我吗?”

这是什么回答,芜忧也不知道宇文邕在此刻这样假设性的问题意欲何为。“会吧!”

哪怕不是肯定的答案,但只要不是否定的,宇文邕便觉得有些安慰,也不知为何,他想要的竟然会越来越少。“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让孙太医来看看。”

就在宇文邕转身的那一刻,芜忧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其实做出这个举动的那一刻,芜忧也被自己惊住了。“你先别走。”

芜忧早些时候便想和宇文邕好好谈一谈,既然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便也不打算放过。“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所以,你先别走。”

“好。”宇文邕果真没有再离开,他慢慢坐到了芜忧的床沿上,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宇文邕,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并不是这里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周国人。”宇文邕似乎理解错了意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我不是属于你们这里的人,我……”

芜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宇文邕的嘴捂住了。“我不需要知道你是哪里的人,也不需要知道你究竟是谁,我只需要知道你是芜忧便可以了。”

只要,你是你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