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有限的厢房内,八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格外激烈。
卫东潜想要抓向秦挽妖,但每次都被拦住,没有一次得手的。看着假公主有恃无恐、闲淡喝茶的模样,他气得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气死。
该死!
他一定要揭穿此人而真面目!
他拼尽全力,打着这七个有眼无珠的人。七人同心协力、一致对抗。
卫东潜即使有再高强的武功,也是双手难敌四拳,对上七个人,难免显得有些吃力。
一刻钟下来,双方都没有讨好分毫好处。
不待喘口气,八个人再次打作一团。
秦挽妖喝了大半杯茶水,磕了一把瓜子,看着这群还在打个不停的人,揉了揉眉心,看戏看的倒也是舒服从容。
狗咬狗,大抵如此。
八个人:轰!嘭!唔!霹雳哐当!
几十招下来,整个厢房已经变成了凌乱的战场,翻箱倒柜、碎布四溅,乱七八糟。外面,士兵们听闻动静声,冲了进来。
杨元一喝:“滚出去!”
士兵们:跑的飞快。
卫东潜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士兵们已经跑的没影子了。不过,就算他说了,也没人相信他。大家都偏向公主,而人有从众心理,少数服从多数,没人会怀疑公主。
十几招下来,卫东潜有些力不从心。
不时,杨元抓住机会,一剑架在卫东潜的脖子上:
“别动!”
长剑架住的这一刻,这一战已经分出胜负了。
其余将领执着剑,警惕的指着卫东潜,脸色冷冷的。这些年来,卫东潜仗着皇上信任,在他们头上得意洋洋、作福作威,他们已经忍了很久了!
杨元第一次这么解气。
“公主,卫将军怀有异心,对您不利,末将们已将其拿下,请您处置!”
最好是杀了卫东潜。
卫东潜一死,他杨元就能取代卫东潜的位置了。
卫东潜黑沉着一张脸,冰冷不甘的目光笔直的瞪视着秦挽妖。即便落于下风,但身上的其实丝毫没有弱势之态。
这么看来,他倒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将领。
秦挽妖与他无冤无仇,自然不会伤他性命。
“卫将军受人蛊惑,相信一段时间下来,会明白本公主对他的厚望与良苦用心。”
秦挽妖非常大度的摆摆手,
“杨将军,卫将军便暂时交给你看管了,待到父皇面前,再做定夺。”
“是!”
杨元非常有力的应声。把人交给他,简直再好不过了,这可是他扬眉吐气的好时机。
他甚是威武的扣住卫东潜的肩膀,将人提了起来,喝道:
“来人,将卫将军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卫东潜是被杨元亲自押走的。
有他看着,卫东潜绝对不会翻出什么浪花来。
杨元走了,其余的将领也不多待着、退下了。不过,他们担心卫东潜的人会再次对公主不利,十分体贴的派了五倍的人手看着这座院阁。
整整五倍的人手!
秦挽妖关上门,关上窗,还是觉得周围到处都是眼睛。四面八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被人盯着的感觉,有点儿毛骨悚然。
她搓搓手臂,打算上床休息。刚走近内室,大老远的就瞧见床上鼓起的一团。
“你怎么进来的?!”
这不是夜御呈吗?
外面看守的人那么多,他竟然跟个鬼似的说出现就出现,还躺在她的床榻上、侧着身子,曲起一条腿,衣领口散开着,露出半具胸膛,一副悠闲从容的模样。
夜御呈挑唇,“只有本王不想去的地方,没有本王去不了的地方。”
“……”
这人真是,语气真傲,可是又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
秦挽妖赶紧左瞟瞟、右看看,确定安全无人,这才上了床榻。担心有人突然进来伺候,为了安全着想,顺带把床幔放下。
男人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腰身一翻,从背后抱住她。
“妖儿,这是在暗示本王么?”微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热热的,空气在迅速升温,滚烫到不行。
秦挽妖脸颊红了红,故作板起脸来,绷着脸,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今晚可不是开玩笑的,外面守着很多人,本来我就被怀疑了,要是再弄出点什么动静,那就麻烦了。”
还有,昨天,啃她脖子。
要不是她机智,解释为被蚊子咬了,怕是又免不得一番怀疑。
男人抱着她,不管这些,“那你等会儿叫的轻点。”
“……”
秦挽妖的脸瞬间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
次日。
春天的气候较为湿润,阳光也暖,很是舒服。
这一天,上午便收到西秦退兵的消息。大部分兵力撤退回都,唯有留下少部分驻守边疆。
楚怀阳收到消息后,即刻命人去查探,确定消息无疑、不会有诈后,东阳南渊也在准备撤兵事宜。
下午,三军准备撤离。
南渊往南,东阳往东,楚怀阳驻守石平城,三方人成三个方向,各自离开。
秦挽妖以南渊秀儿的身份,要去东阳国、为了秦公子手中的武器,拉拢秦公子之名,暂不回国,杨元带领众人,押着卫东潜,打道回都。
离开之时,秦挽妖亲自相送。
卫东潜被绑在马背之上,不知怎的,说不了话,嘴巴张着也发不出声音。不过,他一直瞪着秦挽妖,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将人杀了。
在秦挽妖的笑送之下,南渊将士们启程回都。
送走这些人,秦挽妖去往东阳的队伍,要跟着东阳御王一块儿走。
对于‘南渊公主’死皮赖脸往御王身上贴的事,东阳的一众将士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果不其然,南渊公主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御王殿下是不屑的,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南渊公主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笑容还挂在脸上,真尴尬。
将士们也懒得搭理这个南渊公主,看都不看一眼,自己走自己的。
秦挽妖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彻底的忽视了。
扫了眼某个男人肃冷孤傲的背影,跟樽冰块似的、不容近身。这会儿冷冷的,只是不知,谁昨晚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又求又哄。
“要走了?”身后,一道很沉的声音。
秦挽妖回过身,是楚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