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妖脸色微红,这句话、是男人附在她的耳畔说的,温热的气息、与男人身上的薄凉气息一同传来,吹在她的耳蜗处,让她痒的缩了缩脖子。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万一被发现了、那就糟糕了。”她撑着他的胸口,作势要起身。
男人捉住胸膛上的小手,放在嘴角轻轻落下一吻,顺势压住了她。
“公主深夜到来,与本王商议公事,事关两国,本王怎可大义?”
秦挽妖笑,可笑容刚刚扬起,就猛地反应过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渊秀儿以前也在晚上找过他?
而且还和他秉烛夜谈,深夜议事?
一想起她不在的这两个月,南渊秀儿必定是对他好一番死缠烂打、献媚讨好,各种接近贴脸,男人也是个正常人,南渊秀儿又漂亮,他该不会把持不住……
她揪住他的俊脸,低声问道:
“你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夜御呈眨着眼,似不懂,“公主此话何意?”
这个男人、一定是装的。他该不会真的……虽然知道他不会来真的,可就算是应酬、表面做戏,她也不希望,想想那画面,她心里发堵。
秦挽妖捕捉到他眼底既无辜、又坏的目光,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用力的压向自己:
“比如这样。”
“唔。”
院外。
自公主进入的那一刻起,站岗的士兵们就已经等着看公主被赶出来的画面。当听到东西摔碎的时候,他们已经预想到了,南渊公主一定是凄凄惨惨戚戚跑出来的。
可他们看啊看啊,等啊等啊,连个公主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们看着紧闭的房门,里面点着暖橘色的烛光,安静极了,悄无声息,就像没人在里面似的。
公主还没出来?
这有点不太对,这个情况、不太符合以前的剧情与发展。御王殿下竟然和南渊公主在同一间厢房里待了那么久,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难道两人在议事?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狐疑之色。
他们按捺不住的小声猜测起来,这里想想,那里想想,还有人觉得南渊公主是不是觉得丢脸,所以从窗户走了。
大家听到这句话,笑的合不拢嘴。却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女子走了出来,士兵们赶紧收敛住脸上的表情,挺直腰板,认认真真的站在那里。
女子从他们的面前走过,经过时,眼皮也不掀的道,“进去个人收拾东西。”
说完,离开了。
士兵们甚是狐疑,瞧南渊公主那脸色,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一个士兵进去厢房,见汤汤水水洒了一地,碗也碎了,御王殿下四平八稳的坐在桌案后,手中握着折子,正垂眸看着,俊美的脸庞上瞧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士兵心里疑惑的嘀嘀咕咕着,不敢多想,赶紧收拾起来。
……
秦挽妖回到南渊秀儿的住所。
这是一个很整洁的房间,里面的布置也很奢华,像那些锦衣玉裳、精美首饰、胭脂水粉,以及一些护肤的、保养的、增加颜值的东西,一看就是从南渊国特意带过来的。即便是在打仗的情况下,该有的享受、一样都不少。
秦挽妖打量着厢房,走了两步,拿起那些东西看了看、又放下去。
扣扣——突然有人敲门。
秦挽妖顿了一下,理了理衣衫,坐好,才道:“进来。”
门被推开,卫东潜走了进来。
“末将见过公主。”他拱手行礼,手中拿着一本折子,看样子是来参事的。
秦挽妖‘嗯’了一声,端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卫东潜并没有察觉到何处不对,上前两步,道:
“公主,我等连夜参悟出一条应付西秦国的妙计,还请公主定夺。”他递上折子。
秦挽妖好奇的挑了挑眉,接过折子,垂眸看去。
看见这法子时,她顿时更觉有趣了。这群古人、倒是聪明,商讨出的方法、是用火攻。
卫东潜道:
“白日大战时,末将注意到,西秦国所扔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皆是点了火、再扔出来的,故而斗胆猜测,此物遇火即爆,讨论我们能找到此物的储藏之所,再放一把火,必定能将整个大辽城夷为平地。”
这个法子真是太优秀了。
只是,这大辽城炸没了,她也什么都没了,这还会彻底的打响战役,可以预想,接下来会是无止无休的战争。她可不喜欢常年打仗。
最先挑事的是南渊国,只要解决南渊的问题、便可迎来四国和平。
秦挽妖敛眸,尽量简短的轻声道:
“此法甚好,交由你负责。”
“是。”
卫东潜拱手,担下此事,即刻踱步出去了,他马上去准备炸大辽城的相关事宜。
门被关上后,秦挽妖也不再绷着这副架子,走了过去,将门上了锁,这才稍稍安心些。
悉索——窗外,突然闪过暗影。
秦挽妖心弦一紧:“谁!”
该不会是有卧底趁夜潜伏?她提起警惕、快步冲到窗前,窗外冒出一道墨影,瞬间撞在她的身上,冲的她接连倒退了七八步,还没站稳,倒是看清了来人。
“你怎么来了?”
夜御呈!
男人扬袖打出一道内力,掀上了窗户,亦是掀灭了蜡烛,打横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
“喂,放我下来。”
秦挽妖拍着他的胸口,压低了声音,急切道,
“要是被人发现,引起怀疑,那可就麻烦了。”
这个男人,竟然连夜翻墙,简直和他高高在上御王殿下的身份格格不入。这话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夜御呈不由分说的将人压在床榻上,踹掉靴子,上了榻。
“公主身份尊贵,没有命令,谁敢贸然闯入?”他咬住她的耳垂,吐息温热撩人。
秦挽妖身子颤了一下,撑住他的胸口、偏过脑袋,想往床榻内侧挪一些,被男人一手就捞住了。
“阿呈,别闹。”
“本王没有。”
男人的手不老实,时隔两个月,好不容易相聚,却还要隔着两座院子,各睡各的?做不到。男人一想起心爱的女人就在隔壁,那里睡得着?情况再不允许,也要过来。
秦挽妖担心会被发现。
南渊秀儿独居,外面有士兵把守,时不时有将领前来议事,万一被人撞破,到时可就不好解释了。
秦挽妖捧住男人的俊脸,哄他:
“阿呈,听话,等我们回帝都。嗯?”
男人顿了顿,没有再动了,似乎把秦挽妖的话听了进去,不过,却一直压在秦挽妖的身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秦挽妖推了推他,示意他先下来,但男人不退反进,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她双眼微睁,这个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男人咬住她粉嫩的小唇,轻声低语:
“妖儿这般乖巧的模样,让本王更加想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