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妈耶!
使不得!
秦挽妖吓得脸都白了,她知道西秦人民直爽开放,没想到就连女人都那么豪迈,睡公主这等事,放在其他国家,是要点脑袋的好吗?
她该不会是借着勾引她的理由,趁机来害她吧?
“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在下哪敢……”
“欸,秦公子这话实在见外,你聪明睿智,又是四座城池的主人,年纪轻轻、如此优秀,本公主喜欢的紧,不如先欢好一番,若是不喜,再各奔东西也不迟。”
段宁辛说着,就要解腰带。
“!!”
秦挽妖吓得睁大双眼,眼睁睁看着女子褪去外袍,心跳几乎就要跳到嗓子眼上、呼之欲出时,一道暗影迅速奔至,挡在秦挽妖与段宁辛的中间。
“公主自重!”
苏迟来了!
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二人之间,抬起双臂,语气很冷,目光亦是冷然如冰。
这一刻,她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冷冽至极。
段宁辛解衣袍的动作顿了顿,抬眸扫了苏迟一眼,唇角一挑,似笑非笑道:
“这位公子好生白净,不愧是跟随在秦公子身边的人,不如,一起下水玩玩?”
“……”
秦挽妖震慑的仿佛遭雷劈。
这真的是一国公主?
苏迟冷冷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亦是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段宁辛上前一步。
苏迟手腕一翻,一柄锋利的弯刀跃然于掌心,刀锋冷冽,在月光下绽出寒芒,折射出森冷的气息,似乎在无声的警告着,若是再上前一步,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弯刀一出,连空气在凝肃了三分。
段宁辛嘴角的笑容逐渐凝住,这是要动真格了?
“公主,下人不懂事,还请见谅。”手中,秦挽妖沉哑的声音传来,却并没有叫苏迟退下。
话已至此,段宁辛怎么会不明白秦公子的意思?
不过,秦公子越是退避,她便越发的感兴趣了。
她乃是一国公主,姿容身份皆是上上乘,放眼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与她比拟,爱慕她的人不计其数、数不胜数,但像秦公子这般避她如避洪水猛兽者,她还是第一次见。
‘他’越是忸怩,她便越是喜欢这种感觉。欺负‘他’的感觉……
呵。
段宁辛笑了一声,抬起右手,食指抵住那锋利的刀刃,轻轻推开。
“与秦公子开个玩笑罢了,不必当真,我还有事,秦公子在此好好的泡着吧,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敢过来搅扰。”
说罢,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裳,踱步离开了。
苏迟寸步不离的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段宁辛离开的背影,直至确定她当真走远,背影消失不见了,这才放下了手中弯刀,顺带将找来的一套干净的衣裳摆在地上。
水中的秦挽妖吓得不轻。
她从没见过这么开放的女人。
放在现代,这种人也真是少见。
那开放的样子,还有点霸王硬上弓,既像青楼里拉客人的姑娘,又好像一个霸道不讲理的女流氓。
她不是公主吗?
公主若是这般放浪形骸,影响的是皇室的名誉,西秦皇难道不管管吗?
秦挽妖觉得来一趟西秦国,她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公子,您……没事吧?”苏迟关心的看向她,“日后,离那个女人远些。”
秦挽妖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吓到了。
要不是苏迟及时赶来,那个公主肯定会跳下来,和她来一番鸳鸯浴,到时候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有再泡澡的心思?让苏迟帮忙盯着附近,她连忙上岸穿衣服。
一阵悉悉索索后。
秦挽妖穿戴整齐,扎紧腰带,挺直身板,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回想起苏迟方才的那句话,问道:
“这位西秦的公主殿下,是有什么来头吗?”
“她……”
苏迟张了张嘴,
“这位公主乃是西秦皇的独女,受尽宠爱,性子直爽跋扈,说一不二,我曾听闻,她的私生活较为混乱。”
说到这里,她又补了一句:
“不过,这在西秦国内来说,并没有什么,若是要用东阳国的目光去审铎的话,是有些……放浪形骸。”
听她这话的意思,这个公主应当是养着不少男人了。
怪不得她言语惊人、放荡不羁,跟个女流氓似的。
秦挽妖摸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道:“我这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苏迟:“……”
这倒不是不可能。
公主喜欢男人,自然是来者不拒,而像公子这般小白脸、小奶狗类型的,更招人喜欢。
这要是真的被看上了,那可就糟糕透了。
不过,苏迟小声提醒了一句:
“公子,您手中有炸弹,要是拿下您,不就相当于拿下了整个天下?”
“……”
瞧瞧,多现实。
秦挽妖差点还以为是她长的太好看了!
她拢了拢衣服,夜里凉飕飕的,再加上时候不早了,她抬步就走:
“回去睡觉。对了,刚才的事、多谢。你想要什么谢礼吗?”
苏迟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公子救了她的性命,她跟随公子,辅佐公子,得到公子的新任,就是公子对她最好的汇报。
秦挽妖一拍脑门:
“对了,你几岁了?还没对象吧?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个优秀男人?”
“……我先回去了。”
“欸?等等,你看那个楚将军怎么样?”
“告辞!”
……
营中,士兵们站岗把守,认真的看守之余,有几句八卦的流言正悉悉索索的传着。
“听说了吗?那个秦公子,他竟然是个断袖?”说这句话的语气不是震惊,而是好奇。
“不知是秦公子在上还是在下?”
“依我看来,是在下吧,‘他’白白净净,一推就倒,‘他’身边的那个下属看起来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一副很霸道的样子,说不定是那种人前高冷,人后火热的类型。”
他们议论起这件事情,说的可谓是热闹极了,热火朝天。
在他们西秦,断袖之事不少见,可秦公子是东阳国的人,在东阳国里,断袖好像是要被世俗所不容吧?
他们极其感兴趣的议论着。
“什么在上在下?”一道声音突然夹杂进来。
士兵们扭头一看,吓得脸都白了,“公、公主……”
段宁辛走来,扫着一张张白了的脸,再次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
士兵们对视了一眼,今日去帐篷里传话的那个士兵说道:
“是秦公子,‘他’是个断袖,今日,与‘他’的下属在帐篷里,两个人你依我浓、你摸我我摸你……那亲昵的模样,就只差滚到床榻上去了,属下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