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渊国什么丞相一族,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原本还是个好好的皇上,南渊国一插入,皇上都被带坏了。
这场仗不管输赢,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管输赢,苦的都是百姓。
更重要的是,那个南渊国、是个好东西吗?那南渊秀儿都是这副鬼德行,更别说秀儿她爹了,今天联合东阳国,算计西秦国,指不定哪天就要算计到东阳国的头上来!
秦挽妖不希望战争的发生,她还想再说点什么时,皇上已经不想和她说了。
“朕乏了,御王妃,你且退下吧。”
皇上扶额,不想再说。
他已经下定决定了,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场战,必打无疑。
这是一场必赢的战争,为什么不打?
那西秦国果然畜牧强大,但现在是冬天,那里冰雪覆盖、资源匮乏,偌大的西秦国,就像是一只病恹恹的纸老虎,经不起丝毫的捶打折腾。
只要发兵,必胜无疑!
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秦挽妖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皇上的眼中已有不悦之色,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好吧!
她和皇上的想法不一样,而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皇上!
在古代,皇上一般都是以自己为中心、骄傲自大,以自己为天的人,这个皇上也不例外,想要改变他们的主意,恐怕是难如登天。
不能从皇上这里下手,那就只有从南渊国的身上下手了。
但是那个南渊秀儿……
秦挽妖不想见她,更不想和她说一句话。
南渊国行不通,东阳国也行不通,一时之间,根本不知应当如何制止。
啊!
头疼!
秦挽妖不想管这些破逼事的,但是!但是她的城池在西秦国啊!
这要是打起仗来,她的城池第一个遭殃!
第一个遭殃啊!
她用性命谋来了一座城,好不容易、多么艰难啊,要是成为战争牺牲的垫脚石,她一定会气吐血的。
她必须想个办法,制止这场战争!
出宫的路上。
秦挽妖垂着目光,看着路,心思沉沉的,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想的很认真,认真到有人走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察觉。
“王妃?”
那人喊了一声,声音已经近的在耳畔了。
秦挽妖突的抬起脑袋,就瞧见苏启歌正站在她的身边。
惊!
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
她已经喊了她三声了,从走过来、到现在,脚步声那么大,王妃都没有听到,反而被吓了一跳,这难道能怪她吗?
她好冤枉!
“王妃,你在想什么事?这么入神?”苏启歌好奇的问道。
除了想战争的事,还能有什么?
那个一心只想创建丰功伟业的皇上,简直要把秦挽妖气死了。
你说,打仗为了和平,但是现在正是和平的状态,故意去打仗,又和平,这不是有毛病吗?
秦挽妖握了握手,忍住心里一抽一抽的火气,把注意力放在苏启歌的身上。
“你怎么出来了?那夜御绝……”
肯放她出来?
提及‘夜御绝’这三个人,苏启歌的眸光暗了暗,眼底有苦涩一闪而过。
即便能够走出那座宫殿,但却走不出这个偌大的皇宫,她去哪里,都逃不过他的掌控,对她来说,即便是出来走走,可终归是在‘牢房’内。
苏启歌抿着嘴角,突然想起正事。
“王妃,不说我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苏启歌抓住秦挽妖的手,扫了四周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不久之前,荣妃娘娘曾去找三皇子,与其密谈,我不经意偷听到了几句,说是……荣妃娘娘有意让三皇子领兵,亲自去打这场仗。”
“还说……”
她的声音止了止,“说……要让三皇子迎娶南渊公主,巩固势力,似乎是要夺……夺位……”
“什么?!”
“嘘!”
苏启歌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噤声。
这是她偷听而来的话,事情牵及到皇子们之间的争夺与利益,也牵及到呈师兄,所以,她在收到御王妃入宫的消息后,才会冒险在此等着御王妃。
秦挽妖抿紧嘴巴,会意的点了点脑袋。
不过,她心里真特么的、震惊啊!震惊!
三皇子要夺位?
太子之位还是悬空的吧,她就直接惦记着皇位了?这都什么人啊这是?
不过话说回来,凭她对三皇子的印象和了解,夜御绝性情寡淡、沉冷,无欲无求,对事事面不改色、不动声色,唯有在面对苏启歌时,才会……
她实在难以想象,夜御绝会有夺位的想法?
秦挽妖狐疑的看了苏启歌一眼,“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苏启歌点头,沉声道:
“我并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但……这是荣妃娘娘的意思……”
哦,这就说得通了。
原来那个嚣张跋扈、无理取闹的女人是荣妃啊。
有这么个娘亲,别说是三皇子要夺位了,就算是三皇子要上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
帝都,依旧和往日一般热闹,百姓们生活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时不时的聊聊八卦,说说当下的热门话题,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秦挽妖出了宫,走在回府的路上,一直想着那些事情。
第一,阻止打仗。
第二,制止三皇子迎娶南渊秀儿。
前者会牵连到她的城池,害她遭殃,后者的权谋之争,会牵连到夜御呈,这要是没有斗赢夜御绝,那她和夜御呈就可以直接‘大结局’了。
想着,真是头疼。
她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任务好繁重啊!
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这日子啊,过着过着,就过成了这样,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生活!
你怎么可以是这个亚子!
太无情辽~~
她扶着脑壳,想的头疼,准备去买两斤核桃补补脑壳,抬头往前看,就见前面十米开外,走来两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
他们的眼睛被两条黑布条蒙住,互相搀扶着走着,看起来像是瞎子。
不知怎的,看着这缓缓走近的两个男人,心头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
她准备换个方向、去买核桃,回头一看,后边十几米外,也有两个中年男人。
这两人,左边一人拿着个二胡,右边一人则拿着一把唢呐,看起来也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