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好像说的是人性本自私吧?
瞧,这不就体现出来了么?
想要救人,又怕死,那还一个劲的叫嚣要救母亲,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刚才不是说,只能能够救母亲,就能够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么?现在怎么怂了?
秦挽妖刚才还觉得同情她,现在一点儿都不同情了,相反的,还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嘲讽,更应该同情聂氏吧。
聂氏为了救女儿,不顾一切的牺牲自己,可她的女儿呢?却只顾着自己。
呵!
这要是让聂氏知道,恐怕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秦挽妖看着秦挽薇犹豫不决的样子,问道:
“你不想救你娘了?”
“我……”
秦挽薇揪着衣摆,眼底有犹豫之色,
“我当然想救了……可我要是辜负我娘的一片苦心,岂不是大逆不道吗?”
“……”
去你吗的大逆不道!
可滚你吗的吧!
怕死就怕死,自私就自私,还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就跟婊子里贞洁坊似的。
死吧!
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
帝都中,百姓纷纷,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大家都在讨论着三皇子妃和凶手的事情,有人说好,有人咒骂,有人保持中立态度,总之很热闹了。
……
御王府。
秦挽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夜御呈。
夜御呈正在训练场里练剑,他好像是心情不爽的样子,握着剑几招挥下去,把那木桩子‘唰唰唰’的给削的尖尖的,就跟削铅笔似的。
秦挽妖跑着过去,从背后蹦跶一下、跳到男人的背上。
“夜御呈!”
男人出于身体本能的警惕反应要挥剑,可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赶紧丢掉剑,抱住那具纤细的身子,防止她摔倒。
秦挽妖倒在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脖子,扬着一张甜甜的笑脸。
生气归生气,不过还是蛮关心她的嘛!
男人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下来。”
“……”
秦挽妖才不下去,仰起脑袋对着那张俊脸就是一口。
吧唧!
夜御呈:“……”
在场的侍卫们:“……”
夜御呈抬眸扫去,侍卫们皮子一紧,惊的赶紧转过身去,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男人抱着她,提步朝外走去。
秦挽妖很高兴,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原来我们不是兄妹,我之前误会你了!”
“……”
男人默了须臾,扫了眼她的脑壳,声线淡淡:“伤好了?”
“……”
好吧!
到现在为止,这个男人还一直以为是她脑子摔坏掉了!她这么认真的说着这件事,整个御王府,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还觉得她有病!
她怏怏的耷拉着脑袋,窝在男人的怀中,垂头丧气。
唱独角戏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她还入戏了!
因为误认为和夜御呈是兄妹的这件事,她还兀自伤心了好几天,哭的眼睛差点儿都瞎掉了,再看某个男人,跟个无事人似的。
唉……难受。
夜御呈瞥了怀中之人一眼,抱着她,走进冷院。
“寻大夫来,给王妃看看脑袋。”
哦,到现在为止,他还觉得她脑壳有包。
白小雅领命,赶紧去找大夫。
夜御呈又道:“将厢房内尖锐硬物,花瓶等放置不稳的物件撤掉,日后,不准王妃再爬墙。”
连翘应了一声,赶紧撤东西。
夜御呈把人摆放在床榻上,秦挽妖的身子一沾到床,就跟焉了似的,软趴趴的躺在那里,无精打采的,提不起丁点儿力气。
男人见了,拧眉:
“晚饭多备一份猪肝,给王妃补气。”
“不!”
秦挽妖瞬间一蹦三尺高,
“我好得很!”
“……”
……
三日后,聂氏被处斩,死掉了。
她的死为三皇子妃的死画上了句号,此事便就此结束了,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平静的很。
这日子过着过着,眨眼便快要到年底了,这个时候,宫中传出消息,邻国要来拜访东阳国,皆是,将会在宫中置办宫宴,邀请满朝文武参加。
宫宴什么的,最无聊了~
不过听说这次邻国会来一个公主,这个公主是南渊国第一美人。
说到这第一美人啊……百姓们可感兴趣了,还没到宴会的那一天,这些人就已经议论的吧啦吧啦,如火如荼了。
什么极品啊,绝美啊,仙女啊……这些形容词,秦挽妖的耳朵都快听的起茧子了。
这一天,她在酒楼里。
“tui~”
秦挽妖用口水打湿指腹,轻飘飘的将账本翻过一页。
看着这上面的数额,她的眼睛几乎都快眯成一条细缝了。
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赚钱更快乐的事了。
如果有,那一定是赚很多很多钱。
她翻着账本,看着账目,觉得心中实在是快意哉。
或许吧……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的朴实简单。
至此,应锦酒楼已经在帝都开了五家店了,生意爆好,利润极高,名声更是大起,她拿着应锦酒楼老板的身份出去一晃,就勾引的一群小妖精失声尖叫,纷纷挤破脑袋要做‘老板娘’。
每当这个时候,秦挽妖就想大笑一声:本公子是你们永远都得不到的有钱人!
应锦酒楼有老板娘了,那就是她家的夜御呈。
她心满意足的算着账目,苏迟过来了,给她倒了杯茶,让她休息休息。
秦挽妖喝了茶,也将账目看的差不多了。
苏迟似乎不忙了,坐在边上,和她聊天:
“公子,听说三日后的宫宴上,南渊国的公主殿下会来,传闻,任何男人见到南渊国第一美人,都会移不开目光。”
“她难道是太阳咩?”普照众生?光芒万丈?
“……”
苏迟默了默,换了个话题: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皇室频频出事,太后今日一早,就去寺庙祈福上香去了。”
“老人家信佛。”
苏迟:“不过她又遇刺了。”
“又?”
苏迟点头:“今年太后遇刺三次了,一次在宫中,两次是在上香祈福的时候。”
秦挽妖听到这里,不禁乐呵了。
这太后怕是得罪人了,一连三次刺杀,怕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过,杀三次都没杀死,这下手的人未免太low了?
她将茶杯一放,账本一翻,凡尘俗事,与她无关。
“走了。”
她懒洋洋的起了身,朝外走去。
刚打开门,便瞧见隔壁厢房,一抹白色的身影脚步匆匆的跑了进去。
“小白?”
她喊了一声,少年好像没有听见。
秦挽妖干脆走了过去,推开而入,“小……”
话音刚起,又猛地止住。
看着那个忸怩不安、神色异常的少年,她眸瞳微缩:
“你身上……怎么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