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妖冷冷的扔下此人,扭头看向皇上,道:
“皇上,这瓶中装着不过是水罢了,此人却一口咬定是毒,陷害御王殿下,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中年男人脸色大变,眼中陡然滑过慌措之意。
水……
地上,那只白色的小瓷瓶倒着,里面正滴答滴答的流着水。
众人皆看见是水,与中年男人方才的话完全相悖,明眼人即刻便能知晓,这件事里面、藏着大文章!
“你这刁民!”
大理寺卿察觉被骗,怒不可遏,
“竟敢欺瞒圣上!”
“皇上饶命!”
中年男人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所有的力气似的,颤抖着慌忙磕头求饶,
“草民不敢撒谎,草民说的都是真的!皇上饶命啊!”
“御王殿下定是……定是事前早有准备!这才倒打一耙,皇上明察啊!”
嘭嘭!
他磕着头,一声一声闷响,跟砸西瓜似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一口咬定着御王。
做人就不能诚实一点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秦挽妖扯开嘴角,冷嗤一声,道:
“你最好是交代了,幕后指使之人,要不然等皇上亲自查出来,肯定要杀你全家的。”
“……”
“陷害御王,罪名足以杀你爹、杀你娘、杀你妹、杀你儿,总之,能杀的全杀了,牌位肯定能安排的满满当当。”
“……”
中年男人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更是有惧意闪过。
谁人不怕死?
他不过是想谋取一笔横财罢了,要是为此拖累全家人,他做鬼都不会心安啊!
御林军统领性格暴躁,直接把人拎了起来,冷喝道:
“说!是谁指使的你!”
中年男人浑身一颤,“我……我……”
“不说是吧?”御林军统领即刻拔剑,横在此人脖子上,“吃我一剑!”
“我……”
“还不说?”
“我……”
“看剑!”
“……”
长剑‘唰’的一声就要挥过去,中年男人吓得双膝一软、摔在地上,两个腿抖个不停、裤裆还湿了。
“是、是一个黑衣人,他给了草民一笔钱财,让草民陷害夜王殿下!”
他哭着交代了,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丢脸!
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御林军统领再次追问:“你可有看清此人容貌?”
“我……”
“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有何特征?”
“他……”
“你说不说?”
“我……”
“吃我一剑!”
“!!”哭辽!
一把剑就要挥过去的时候,一道寡淡的声线穿插而入:
“父皇,儿臣昨夜捉住一个夜潜御王府的黑衣人,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带上来。”
话音落下,楚然押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此人被五花大绑,穿着一袭夜行衣,脸上的布巾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凶狠狰狞的脸庞,他的嘴巴合不上,不得不一直张开着,口水不断的往下流淌。
秦挽妖瞬间认出,这不是昨天夜潜书房的那个黑衣人么?
昨天晚上,她不敢搞出太大的动静,担心打草惊蛇,只是在此人走后,将他放置的毒药换成了水。
没想到夜御呈直接把这人给抓了。
中年男人看见此人,哭着说道:
“是他,就是他!”
就是他收买了他。
楚然冷冷的推了他一把,黑衣人没站稳,踉跄两步被迫单膝跪在地上,想要起身,又被楚然一巴掌按下去了。
“主子,此人嘴硬的很,审问了一晚上,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对于审问犯人的问题,大理寺卿可是有着多年的临床……丰富经验。
在职大理寺卿一职以来,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审案审犯人,手段也灵巧诸多。
大理寺卿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来人,给他灌点迷魂汤!”
秦挽妖:“??”
迷魂汤?
色诱?
她脑补出一副色诱淫霏的场面……吓得她身体一抖,打了个寒战,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一个士兵大步走来,拧开手中的小瓶子,抓着此人的下巴,将不知名的东西灌了进去。
“唔!”
黑衣人不想喝,强行灌。
一瓶喝完,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翻着白眼,看那样子,好像要升天。
秦挽妖好奇的看着,正疑惑着这迷魂汤是个什么东西时,就见此人抽搐的抖着、晃着,口吐白沫,即将要位列鬼班时,又四肢一挺、躺尸了。
大理寺卿这时声音沉沉的问道:
“是谁派你来陷害御王殿下的?”
此人直挺挺的躺着,没有反应。
四五秒后,竟倏地睁开双眼,眼中光芒涣散、没有焦点,嘴巴很沉重很迟钝的蠕动着:
“秦……左……相……”
很轻的声音说了出来,传荡在空气中,传入秦挽妖的耳中,使得秦挽妖一个没忍住、跳了起来。
噌!
御王妃一蹦三尺高。
众人默哀:没想到此事竟与御王妃的父亲有关,陷害御王,罪名不小,御王妃担心秦左相,这份孝心,他们能明白。
但是……神特么的担心?!
秦挽妖此时的心情简直爽爆了好吗?
一想到秦永杰指派人陷害御王,她就高兴的蹦蹦跳跳、欢呼雀跃、手舞足蹈、眼皮抽筋,差点儿就要笑死了好吗?
哈哈!
哈哈哈!
秦挽妖简直要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秦永杰你这个老匹夫,你这个老东西老贼老不死的,你终于栽跟头了!哈哈哈!
快把秦永杰这个老贼押上来!
皇上下达命令:“来人,传左相。”
士兵领命,即刻去传。
在这段等待的过程中,秦挽妖实在是太兴奋了,她高兴的搓着手、跺着脚,忍不住的来回踱步走动,实在是想不到应该怎么惩罚这个老东西才好?
陷害御王,害死三皇子妃,肯定是死刑了!
不过直接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应该先来一顿鞭抽,狠狠抽掉他一层皮,再把辣椒水倒上去,给他制成腌肉,再给他埋到土里,留个脑袋在外面,等待发酵,最后再取出来,搞成硬邦邦的老腊肉,裹上糟糠,在油锅里炸至金黄,隔壁小孩都馋哭辽。
光是想想,她兴奋的站不住。
众人看见这一幕,皆目露同情之光。
御王妃,虽然秦左相是您的父亲,但臣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罚还是要罚的,您……要节哀顺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