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精心挑的这些人,可是挑大梁的。”夏悦娘侧身,指了指舞台,“之前我说过,给殿下的分红,按他们赚的钱抽取,其他人也一样,所以,殿下亏在哪儿?”
“哈哈哈~~说的好。”定王大笑,“本王只是想和安戈开个玩笑,没想到,竟给自己寻好个株摇钱树。”
“所以,以后还请殿下多多关照梨香斋才好,还有,有好儿郎,不仿再多送些。”夏悦娘笑盈盈的说道,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
“会的。”定王眯起了眼,带笑的眸光在杨安戈和夏悦娘两人之间流转。
这对小夫妻,还真的让他很惊喜。
夏悦娘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多谢殿下。”杨安戈扣住了她的手,平静的迎视定王的目光,淡然的如同面前站的就是个普通人。
彩排顺利,夏悦娘让喜婶先回府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所有人。
定王也不知从哪得的消息,一直跟到了将军府。
碍于面子,杨安戈和夏悦娘只好留客。
席间,定王倒是针对了刚刚看的大戏,谈了自己的想法,很多见解,竟是一针见血。
夏悦娘愣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悦娘,说真的,本王别的不懂,吃喝玩乐却是精通的,以后有什么需要鉴赏的,只管通知本王。”三杯落肚,定王俊美的脸上染了红霞,隐隐的能与杨安戈比肩。
尤其是,看向她的眸光,风情流转,说不出的暧昧。
“殿下是大忙人,这些小事便不用劳动殿下了。”杨安戈淡淡的开口,“走近了,圣上会以为我们结党营私的。”
“对呀,之前见圣上的时候,圣上还特意提点过的。”夏悦娘配合的附和,“我们初到帝京,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做些小生意,组建杨家军,真心不想掺和进其他事情里。”
“本王说的本就是风花雪月的事,哪里和你们聊别的事了?”定王笑了起来,“再者,本王又能有旁的什么事?”
“风花雪月的事,我们夫妻俩关起门聊便好,与殿下……不太方便。”夏悦娘呵呵笑道。
“夫人说得在理。”杨安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看着她笑。
“……”定王顿时哑然。
他看得出来,这俩是故意的。
好一会儿,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站起了身:“看来,本王是招人嫌了,行了,多谢款待,本王也不是不识相的人,你二人小别重逢,自然是春宵苦短的,安戈,改日再找你。”
说罢,翩然离开。
夏悦娘瞪着大门,直看到人消失,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真麻烦。”
“嗯,是麻烦。”杨安戈低笑,舀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偏偏,还不能动。”
“他常来找你?”夏悦娘很郁闷,今天的好心情全被那阴魂不散的定王给破坏了。
“天天来。”杨安戈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不过,我并不觉得,他是真的有所图。”
“什么意思?”夏悦娘愣了愣。
“倒是你,离他远些。”杨安戈侧头看着她,认真的叮嘱,“今日他看你时……不太对。”
“噗~~”夏悦娘忍不住喷笑。
她怀疑定王对他有意思,现在,他竟反过来担心她了。
“总之,提防着些总没错的。”杨安戈捏了捏她的脸,板着脸哼了一声。
“是是是,我肯定会提防着他的。”夏悦娘见状,又是无奈,又觉得好笑,当下顺着他的话应道,揭过了这件事。
杨安戈只在家陪了夏悦娘一天便回了营。
杨家军重建的筹备工作已经差不多,接下去就是征兵。
等征足了兵,他就得更加忙碌,能帮上夏悦娘的真心不太多。
夏悦娘也不在意,反而给了他很多的建议,送走了他,便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彩排中,力求将每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除此,她还管着别的生意,一时间,恨不能将一天掰成几天来过。
好在,努力都是有回报的。
半个月过去,演出愈发的成熟,连那彩灯也被换成了上品。
白微等人得到重用,更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热情,很多事情不用她说,便自发的去想,去做。
这倒是让夏悦娘再次感谢起定王来。
他送了这些人,本是给她添堵,都不想倒是给她送了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夏悦娘又去了一趟詹事府,求见太子,想问问能不能请到皇帝。
“不好意思,杨夫人,最近南边闹饥荒,圣上日夜忙碌,太子一直陪在圣上旁边伺候,只怕没空见你。”詹事府的总管亲自出来见她,听闻了她的来意,不好意思的回道。
“太子妃呢?”夏悦娘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多的失望。
皇帝、太子来不来,她确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话递到了,以后皇帝也怪不到她这儿。
“小皇孙又病了,太子妃娘娘正照顾他呢。”总管再次歉意的说道。
“小腾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夏悦娘顿时紧张起来,迭声问道。
“说是夜里惊啼,着了些凉,有太医院的大人看顾着,没什么大问题。”总管忙安抚道。
“好……麻烦你帮我问个好,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来寻我。”夏悦娘揪起了心,却也无可奈何。
太子一家住东宫,没人引领,她根本进不去。
“是。”总管恭敬的点头,站在大门口目送她。
夏悦娘记挂着小腾的身体,一时倒是把开业的事抛到了一边,她直接回到了府里,寻了喜婶:“喜婶,詹事府的人说小腾病了,你想办法打听一下情况。”
“什么?病了?”喜婶一惊,“我马上去。”
夏悦娘心绪不宁,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干脆又回了梨香斋。
天将黑时,喜婶寻了过来,一脸古怪。
“如何?”夏悦娘看到她,匆匆从楼下跑了下来。
“夫人,小腾他……”喜婶一脸古怪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夏悦娘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喜婶的手臂。
她想的的是,之前秦嬷嬷说的话,小腾刚接回去,就莫名的发了高烧,昏睡了几日。
难道,这次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