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高兴的笑了,“老大威武。”
“嗯,好话我爱听,所以,你家老大也是浮夸的。”苏果笑着进了院门,小虎没有跟着进去,“老大,我去药园忙一会。”
“好!这会儿太阳大,让他们别早点回来。”
“好!”小虎应了声,人就跑了。
自从药园出事后,他们一群人见识了药苗起死回生,一个个都对种药有了浓厚的兴趣,这些天,全都围着容止转,让他一边示范,一边教他们种植草药。
小虎知道,大家都是想分担一些苏果肩上的担子。
苏果回房,拆开信,这才发现信是苏耀祖写的。在信中,他简单的提及苏碧莲没有松手,现在不动手是因为有人压制着他们。他让苏果小心,有什么事他会再传信过来。
收起信,苏果把信放入一个匣子里,那里装的是小桐收的信。
这些,以后极有可能用得上。
打这天开始,苏果隔一天就收到一封来自苏耀祖的信。小匣子里已经有了五封苏耀祖的信,每一封信中都有一些有利的信息。
或是说了季衾北有问题,家里孩子全是痴呆。
或是说了陆丰、许廉明与季衾北关系匪浅。
或是说了李常年被苏碧莲天天折磨。
最后一封信,竟是信中信,里面夹着一封许廉明写给季衾北的信,信中说药酒方子没有取到,派出去的人全没了。
原来,那次进村的黑衣人真的是许廉明指使的。陆丰后来在城隍庙里要灭口,并不是因为他收了雷一海的银子,而是担心这些人会出声背后真正的指使者。
如今,雷府管家已经死了,雷一海也死了。这信若不是季衾北还留着,怕是那次的事就再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了。
百里康真是好心计,这些网,他撒了多久?
苏果心情沉重的将信放入小匣子里,打开另外一个匣子,那里还是只有孤零零的一封信。分开一个多月了,宋安之只给她捎了一封信。
安之,你那里怎么样了?
你还好吗?
好想好想你!
……
丘县,苏府。
前院灯火如昼,宾客如云,今天,季衾北宴请丘县有头有脸的人家,足足摆了二十多桌。苏耀祖瞧着季衾北与苏碧莲正忙着招待客人,便悄悄离席,回到后院主屋。
嘎吱……
他推开门,潜进屋里,将房门虚掩住,这才进了内室,四下翻开任何有利于苏果的东西。枕头下,床下,桌下,衣柜里,他四下翻了个遍,再没有找到像那封信一样的东西。
正苦恼着,他突然想到了净房里的贵妃椅。
他也不知苏碧莲是什么爱好,竟在净房里摆了这一张紫檀木的贵妃椅,椅子上铺着软垫,放着一个大红迎枕。
苏耀祖趴在地上,检查着贵妃椅。
这是?
手摸到一本夹着的册子,他取了出来,翻开一看,顿时热气涌上头,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原来这贵妃椅就是为了行方便。
这藏的竟是一本关于闺房取乐的书。
书上面全是一些香、艳、火辣的画面,他连忙合上,正准备放回原处时,外面灯光大亮,苏碧莲已经站在净房门口了。
“大哥,你这是在我屋里找什么呢?”苏碧莲轻瞥了一眼他还来不及塞回去的书,笑了笑,道:“原来大哥是来找这种书的。大哥如果想看,直接问我要就行,我外面还有许多呢。各式各样的,什么花式都有。”
苏耀祖涨红了脸,斥道:“你不要脸。”
苏碧莲并不恼,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这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是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苏果那个贱人。”
“你别这么说她!”
“哟,真的提她就生气,不能说她半个字的不好?”苏碧莲一脸嘲讽的看着苏耀祖,“大哥,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对她一往情深,她可有念你一句好?人家还不是嫁给了那个死瘸子?哦,不对!那贱人眼光好,找了个瘸子,也是一个有好身世的瘸子。人家现在是唐府九小姐,将军府的少夫人,皇上封的县主。听说,在京城两个月,她仍不改四处勾搭的本性,晋王,康王,还有楚国太子,全被她勾没了魂。”
苏耀祖怒了,“你胡说八道,果儿不是这样的人。她光明磊落,可不像你这般心理扭曲,阴暗见不得光,还处处害人。”
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苏耀祖的语气轻柔了一些,“碧莲,你收手吧。从小到大,一直是你欺负她,你没有理由这般恨她。你知道,你手上染了多少血吗?林氏,雷一海,李常年的妻儿,哪个不是因你而死?你现在怀着孩子,我该为孩子积点德。”
“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苏碧莲恼羞成怒,指着他,笑了,又骂:“大哥,你自己有多好啊,你不也是吃里扒外吗?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却一直从我找证据给那贱人,你一直写信通知她提醒她。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养你,真的不如养一条狗,起码狗还会冲着我摇尾巴,不会像你这样冲着吠。”
“苏碧莲,你?”
“我怎么了?”苏碧莲恶狠狠的瞪着他,大手一挥,“来人啊,将他给我绑了。”
“是,夫人。”丫环们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苏耀祖绑了起来。这些人都是季衾北安排在她身边,贴身保护她的,全是会武功的。
苏耀祖瞪着双眼,“苏碧莲,你让人放了我。”
“大哥,你就不能向我服个软?或许,你服个软,我就放了你呢?”苏碧莲走到贵妃椅前,坐了下来,朝那些丫环挥挥手,她们立刻退了出去。
净房里,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
“苏碧莲,你到底想要怎样才收手?”
“她死,所有欺负过我的人,全死。”苏碧莲从枕头下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往大红迎枕扎去,一边扎一边低吼:“所有欺负过我的人,他们都必须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尤其是苏果那贱人,她害得我好惨,她必须死,而且必须是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