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却没有点头,而是道:“先看看再说。”容深瞥嘴。
之前她和程修的意见就出现了不同,她觉得沈苑要救的人就是这个皇帝,而程修却觉得沈苑要救的人也可能是阎戚。
眼看着容深一鞭子打散一个太监,很快将这里的太监都清理干净,而她收了鞭子走向那个一脸震惊的皇帝时。
周围的一切却又扭曲起来。
容深和程修相视一眼,容深拧着眉,程修眼里却是果然如此的神情。
而此刻画外,自容深和程修进入画里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宋越坐在阶梯上,时不时的回头看那个面具人一眼,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那幅画。
可在他又回头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面具人挥手将画卷收了起来。
宋越立刻大叫着:“你干什么?”然后飞快的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软剑就朝面具人刺了过去。
面具人抬眼瞥他,已经将画卷了起来,正在往灯笼里塞。
宋越眉心一拧,眼看着软剑就要刺到面具人的时候,眼前一道红光,之前宋越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耳冬就出现在面具人的身边。
她用手中没有撑开的黑色油纸横在身前伞挡住了宋越。
“耳冬!”宋越见到耳冬,先是一喜,随后又看了看那个面具人,又看向耳冬,声音艰涩的说道:“你和这个人是认识的。”
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耳冬没有说话,依旧淡淡的看着他。
宋越咬牙,道:“容姐姐和程修还在那副画里,我不管你和这个面具人是什么关系,她今天一定要把画交出来!”
说着话,宋越再次举起了手里的软剑。
可身后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们出来了。”
宋越猛然回头,程修和容深就站在他的身后。
刚刚面具人收画的时候,宋越抽出软剑刺过去,程修和容深就出来了,只不过落在宋越的身后,所以宋越没有发现而已。
“你们没事吧?”宋越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道。
程修摇头,“没事。”
而容深依旧拧着眉,她看着面具人,问了一句:“沈苑,你要救的人是阎戚?”
就在她要救那个皇帝的时候,面具人却把她和程修从画里赶了出来,那就说明,她的猜想是错误的。
容深拧着眉就是因为这个。
面具人顿了一下,对于容深叫出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意外,她点了点头。
“我皇弟,”沈苑一开口,声音有些迟钝,她缓缓说道:“他已经投胎了。”
“阎戚没有?”容深微微眯眸。
她甚至都没有看到阎戚身死,连阎戚怎么死的现在都还不知道。
“嗯。”沈苑应着。
容深抿唇,看着她脸上的面具,沉默了下来。
而身边的程修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他看着沈苑脸上的面具,出声问道:“阎戚将你下葬的时候给你带上了这个面具,而后他也殉情了是不是?只不过,你死后没有去投胎,反倒化作了鬼身,只不过,她化作鬼身睁眼的时候,才得知阎戚殉情的消息,可你的棺椁旁边,并没有阎戚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