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大力推开,是许若廷溢着杀气的脸,身后还跟着唐月清,陆少函同她对视一眼,有诧异在眸中闪过。
“姐,你怎么样?”他接到莫帆的电话,几乎是狂奔而来,四月的天微凉可他依旧是满头大汗。
看到弟弟许若萱的眼泪才稍稍止住,她给许若廷拭去汗珠,声音中的哽咽让人心疼。
“若廷,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还是冒失。”毫无光彩的瞳孔,直直盯着许若廷,似一具傀儡。
他抓上许若萱冰凉的手,放在脸颊,“姐,你还有我呢。”
许若萱点头,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若廷,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姐,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的。”
许若萱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崩溃,“若廷,我只有你了。”
“我知道,姐我被永远都陪着你的。”他将许若萱搂入怀中,悲伤的气氛让唐月清都鼻子一酸。
陆少函摆手示意她出去,现在估计只有许若廷可以缓解许若萱心中的伤痛。
“怎么突然回国了?和许若廷什么关系?”
唐月清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面对陆少函她竟然有种见到长辈的压迫感。“我......追着若廷回来的,我们......”
“在一起多久了?”陆少函接着她的话说道。
她搅动着手指,脸上也浮起一层羞红,“就这几天而已,回国之后。”
“他对你怎么样?”
“哥,若廷能跟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们可以慢慢来。”
陆少函剑眉微皱,言下之意是对他妹妹一般?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女孩子还是不要跟的太紧了。”他怕唐月清以后会走上他的老路,虽然知道许若廷很重视感情,但还是忍不住叮嘱。
“放心吧哥,你和若萱姐?”
他拍拍唐月清的肩膀,眸中变幻莫测,“一言难尽,总之你一定要对若萱好。”
“若廷,你先回去吧,若萱这里我会照顾好的。”他想单独跟许若萱待一会,有好多话想说,也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你?把姐姐交给你我才最不放心。”
许若萱动了动身子,拍拍许若廷的手背,“若廷,我没事的,你和月清回家吧。”
他看许若萱坚持,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好吧,姐晚上我再来看你。”
房间内再无旁人,许若萱经过几个小时的缓和,情绪也慢慢稳定。
陆少函轻叹口气,也只有面对许若萱时,他的棱角和淡漠才会瓦解,“若萱,我们和好吧。”
她并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窗外的落日,很快连这种温暖都要感受不到了,不由的升起绝望。
“陆少函,你也走吧,我想静一静。”
自听到她的梦呓之后,陆少函也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莫帆在离开时告诉他了一句话。
“你留在这里,只会无休止的让若萱回忆起今日的事情,陆少函你也不是傻子,自己好好考虑吧。”
可是要这样把她拱手让给莫帆,陆少函做不到,他也是纠结了一下午才决定,许若萱需要时间自愈情绪,他就给许若萱时间。
刚要说话,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莫帆实在放心不下,煲好汤就赶到了。
陆少函看他过来,起身说道:“照顾好若萱。”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等他,一定要查出来捧花是谁做的手脚!
“莫帆,你来了。”许若萱撑着想要起身,莫帆上前帮她垫了一个枕头。
“我熬了鸡汤,你喝一点补补身体,早点好起来。”掀开盖子,浓郁的香气勾动人肠。
她勉强笑笑,“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如果这样的话,你的点滴上我让医生帮你加上营养。”他可以理解现在许若萱的心情,也不好强迫她。
“算了,我还是喝吧。”想到又要多加一瓶药,她还是选择了最为简洁的办法,她的人生既然不能就此结束,那早点养好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这才听话。”他听许若萱松口,赶忙盛了一碗,试温之后才送到她的嘴边。
......
张芝予自许若萱进医院后,得逞的喜悦几乎要把她淹没,换捧花的时候也已经严密侦查过周围不会有别人看到,在这种地方也不会有监控的存在,哪怕不能要了许若萱的命,至少她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她的那一脚用了多大力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任凭张芝予的算计再谨慎,她也不能提前知道孟宇准备给胡梦圆的惊喜。
因为婚礼进行的时间比较长,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查起,为了不错漏一丝细节,每个无人机都是从头开始慢动作回放。
几个人熬到眼睛通红还是没有看完全部的监控。
陆少函虽然不想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嘱咐了孟宇的手下,把重点放在张芝予的身上。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候有消息传来,陆少函打开电脑正是张芝予偷换捧花的画面,“砰”的一声,屏幕应声而碎。
他强忍住内心的杀意,拔打了张芝予的电话。
“来公司一趟,我们晚上一起吃饭。”还没等那头回复,陆少函匆匆挂断,这个女人他一分一毫都不想接近。
张芝予却认为陆少函对许若萱彻底死心,又耐心装扮许久才迫切出门。
她来到陆少函的办公室,第一次见陆少函在门口等她,心中的喜色更甚,“少函哥,若萱姐还好吗?”
身后传来门锁关闭的声音,张芝予的身子微颤,为什么会有不安的感觉?
还没等她回头,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她已经被陆少函踹倒在地。
——完了
张芝予顾不上疼痛,冷汗直冒,陆少函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不打女人这种说法平时虽然会遵守,但现在......面前这个女人的恶毒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
“知道为什么吗?”
陆少函走到张芝予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仿佛一头嗜血的兽。
“少函哥,我......我只是想替你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不敢起身,匍匐着想要去够他光亮的皮鞋。
却被陆少函嫌恶的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