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陆总连看都没看你们一眼,还能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也不管那几个女的被她气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顾及着人多,怕毁了建立的淑女形象,她们恨不得上去撕烂姓白的那个女人的脸。
倒是刚才转身离开的陈长昌,内心越想越生气,他没有想到,看起来没什么本事陆少函竟然那么大有来头。
但是想让睚眦必报的陈长昌咽下这一口气是不太可能的,他猛灌了一口酒,心中有了个计策。
两个小时后,宴会结束了。
陆少函坐在了他的路虎后座,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他本想着借酒消些愁,但是没想到,劣质酒不仅没有麻痹他的神经,倒还让他更加清醒。
坐在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陆少函深锁的剑眉,感到身后寒风阵阵,只想赶紧把陆总送回家,好让自己尽快得到解脱。
司机一边想着,一边启动车子。
但刚把车子发动,周围就围上了四五个一身腱子肉的人。
他们一边拍打着车窗,一边喊着:姓陆的是谁,快给老子出来!”
司机呆了两秒,回头看了看坐在后座的那个姓陆的人。
这一看,又是把司机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陆少函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周身的寒气更是原先的几倍。
陆少函此刻的内心是极度不耐烦的,他捏了捏眉心,打开了车门迈开修长的腿下了车。
“找我?”因为酒精的缘故,本来充满磁性的声音有些沙哑。
车外的人看到从车里下来一个人,也是一愣。
本来就是有人花钱让他们来教训一下一个姓陆的,说是个喝醉的弱鸡,没想到下来的人不仅没有醉,浑身更是寒气逼人。
就愣了一秒钟。看起来像个领头的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昂着头喊:“姓陆的,你惹了不该惹得人,今天就让你尝尝拳头是什么滋味!”
陆少函冷哼一声,就这几个垃圾,还想近他的身?
对着要冲上来的黑衣男子就是一拳,直接把他达到在地。
本来还想打电话喊人来帮忙的司机看到这种情况。默默放下了手机。
看到老大被打趴下了,剩下的四个人边一窝蜂的冲陆少函冲了过来。
陆少函晃了晃拳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一起来?”
一拥而上的四个人可不管那么多,本来想着收了钱来收拾一个弱鸡,让他吃点苦头就行,没想到人还没有碰到,老大还被打趴下了。
现在他们心里只有为老大报仇一个念头。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拥而上的四个人竟然连拳头还没有挥出去就纷纷被打趴在地。瞬时地上哀嚎一片。
陆少函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转身回到了车上。
司机赶忙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湿巾:“陆总,您辛苦了。”
刚打完人的陆少函看起来心情大好,接过湿巾,擦了擦手,对司机说:“回家。”
得到命令的司机,立即启动车子,把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汽车一路飞驰,终于停在了门口。
心情不错的陆少函打开了门,笑容却瞬间凝固了。
房间没有开灯,冷冰冰的,干净整洁的房间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他暴躁的关上了门,径直朝酒柜走去。
“看来,今天喝的酒还是不够多。”
陆少函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一瓶酒,连酒杯都没有拿,就着酒瓶就开始喝了起来。
陆少函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客厅里昏暗不明的灯光在高脚酒杯中氤氲晕染,深红的酒色显得越发诡谲,而比酒色更可怕阴枭的,是陆少函的眼神。
“呵。”他轻笑一声,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毕现,力度之大,使得玻璃材质的酒杯发出刺耳的响声,随后碎裂一地,暗红的酒液也洒的满身都是,虎口处一抹暗红流动,也不只是酒,还是血。
此刻,喧闹的手机铃打破了深夜的鬼魅与寂寥,陆少函只觉烦躁异常,许久不肯伸手去接电话,但那人似乎倔强得很,挂了又打,打了又挂,如此往复好几次,陆少函终于不耐烦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少函哥,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什么事?”他一个字也不愿多讲,冷冰冰的声音充满了“生人勿进”。
“你喝酒了?心情不好?”张芝予完全无视了陆少函的不耐烦,自顾自的为自己寻找着切入点,“我来陪你,好不好?”
“到底什么事?”陆少函再次强调,语气中的不耐又加了几分。
“我...我没事就不能关心你吗?关心你也是错?”张芝予十分委屈的说道,还故意加了点哭调。
“关心你也是错”这句话直接让陆少函愣住了,从前他无数个应酬晚归的日子,许若萱总会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他,有时他心情不好便会发一点脾气,许若萱也是这般委屈的对他说“关心你也是错吗?”
话还是那句话,人却不是那个人,现在一想到过去的种种,心口就会如千刀万剐般疼痛,这样的疼痛多一分,他对许若萱的爱便多一分,恨也就深了一分。
“少函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张芝予不止在电话那头说了多久,陆少函早已陷入沉思中,自然一个字也未听进去。
墙上的时钟哒哒哒的转动,沙发上的人却动也不动,显然是个睡着的模样。
张芝予听陆月清说过,知道陆少函一直有在门口的盆栽里放钥匙的习惯,她轻轻打开门,在昏暗的灯光在一眼望去便寻找到了陆少函窝在沙发里熟睡的身影,她嘴角噙着娇媚的笑,悄然靠近。
陆少函手上被玻璃碎片划伤的伤口已经被血凝固,只是一身的红酒实在骇人,张芝予凑近闻了闻,确定是酒不是血后才松了一口气。
“少函哥?”张芝予抚着陆少函睡眠中依然微蹙的眉头,轻轻地唤了一声,眼前的人始终没有反应,她便大胆了起来。
“你何苦呢?眼前的人不要,非要那种货色。”语罢,她低头吻了吻陆少函的唇,还试图舔咬,想要一次尝够这觊觎已久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