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她说着就吓得往前冲了起来。她要会旅馆去。怎么也把头洗了再说啊!怎么会把这事忘了就出来找东西吃呢!
她刚冲出几米,就和一个被人抓住手臂扔出来的女孩撞了个正着江秋语被撞得头晕眼花,一下子就跌倒在地。而那女孩也被撞倒了。但是,她立刻就爬起来,继续往医馆里冲。“大夫,救救我爹吧。他真的快死了。”
脸上挂着两撇山羊胡,一身肥肉的大夫站在两个小厮中间,一脸嫌弃地说:“你爹早就该死了。浪费了我这些时日的救治,亦浪费了我不少的药材。你可知你家已欠我多少钱币?不要再来了。我不去你家讨债就已是仁至义尽了。快走吧。”大夫说完就拂袖而去了。
剩下两个小厮对着那位女孩啐了一口,便也扬长而去。
剩下女孩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女孩看起来跟她差不多一样大的年纪,一直掩住脸颊哭泣,江秋语也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看到了女孩的手手臂上受了一些伤,正在一点点地往外渗着血。
江秋语的恻隐之心就被勾了起来。她的伤应该是刚才撞倒的时候,摔的吧。这样说来,就是自己害人家受伤了。所以,她不能不管。
“姑娘,你没事吧?”江秋语走过去轻轻地扶起她。
“谢谢姑娘,我没事。”那个女孩轻声地对江秋语道着谢。
江秋语这才看清了她的脸庞。“方盼!是你?”
她惊讶地叫出了声音。可是,女孩却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姑娘,你是否认错人了?小女子名唤盼夏,并非姑娘所说的方盼。”
女孩说着就对她微微地福了福身子,然后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准备离开。
江秋语却是赶紧拦住了她。或许她并不是方盼,但是,她还是想跟她多说说话。毕竟能遇到一个跟自己好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姑娘,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吧。”江秋语关心地看着她。
盼夏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谢谢姑娘好意,但是我必须回家去看看我爹病情如何了。请不了大夫,便只能回家多看看他几眼了。”盼夏说着就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帮你请大夫吧。你等我一下。”于是江秋语就走进了医馆。然后拿着一个金币用力地拍在药馆的柜台上。大声地说:“我要找大夫。”
那一身肥肉的大夫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然后就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这位姑娘身子有何不适啊?”
“我身体很好,我只要你去帮门外的那位姑娘的父亲看看病。多少钱我都给。”
那胖胖的大夫看了看门外,可不就是盼夏站在那里吗?
于是大夫为难地看了看江秋语。“这位姑娘。盼夏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了。我能做的只是用药物延长他的寿命,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那你就用药延长他的寿命吧,能延多久是多久。”
既然免不了一死,那就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听从姑娘的意愿了。”于是大夫转身去提了自己的药箱,便走出了医馆的大门。
“谢谢大夫,谢谢姑娘。”盼夏看见大夫愿意为她爹医治了,激动得眼泪又流下来了。之后又对着江秋语跪了下来。“姑娘救命之恩,盼夏实在是感激不尽!”
说完就开始不住地磕头。
江秋语连忙扶起她。“这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
“恩人,你随我一同回家吧。也好让我爹娘知道是何人救了我爹爹。”
盼夏说着就牵起了江秋语的手。一起往家里走去。
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虽然温暖,但是却粗糙不堪。并不像方盼的手一样,又白又嫩。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盼夏真的不是方盼。
想到这里,江秋语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恩人为何叹气?”
“因为我想家了。我在家乡有一位很要好的姑娘,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江秋语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她和盼夏是室友,又是同班同学。两个人感情好得像亲姐妹一样。而且那一天就是方盼一直鼓励她去告白的,后来就出了车祸,不知道这家伙的心里得内疚成什么样子了。
“我从未离开过家乡,所以无法体会姑娘的心情。但是我相信,那位姑娘必定也正在思念着姑娘你。”
“谢谢你,盼夏。”
到了盼夏的家门口时,江秋语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处在湖中央的房子。
白墙黛瓦,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却也很清雅别致。但是,四周却没有桥梁或者船只可供渡过。
“这到底要怎么才能过去呢?”看着那绿莹莹的湖水似乎深不见底,总不至于要游过去吧?
见她一脸呆愣的样子,盼夏忍不住就笑了。“姑娘莫不是不会使用水系魔法?”
江秋语尴尬地笑了笑。“我什么魔法都不会用。”
“啊?立辛国从未听闻过有不会使用魔法之人。姑娘实乃是第一人啊。”
“额……你这么说,我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江秋语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不好意思地说着。
“抱歉,姑娘,我无意取笑于你。我只是有感而发。不过,听闻有大器晚成者,在年幼时,魔法修为甚低,但是年长之后修为猛涨。所以,姑娘完全不必担心的。”
“呵呵呵呵……你说得很有道理。”江秋语觉得让盼夏这么费尽心思地安慰自己也挺难为她的。于是很配合地对她扯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不会魔法是因为比猪还要笨,怎么可能大器晚成?”小龟龟突然就开口说话了。
但是盼夏却没有发现是它在说话。只是奇怪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咦?是谁在说话?”
江秋语赶紧趁她不注意就把肩膀上的小龟龟给抓下来,然后放在了身后。
“就是,刚才不知道是谁在说话?真讨厌,怎么要骂人呢?难怪藏起来不敢现身。他要是敢出现,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好好修理一顿。”她嘿嘿嘿地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