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辙瞧见了她眼底那一丝笑意,薄唇跟着勾了勾,“太太思维缜密,行动迅速,她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那可不……”
她说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墨大爷的语气怪怪的。
此时直接伸出一只手扣住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露出颈子上那夸张的手印。
完了完了……
虽然是做戏,但为了逼真一些,林思思对自己动手的时候也没拦着。
墨君辙语气温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掐了你。”
“这个……其实不要紧。看起来有点可怕而已,但是其实没有受伤哦!”
“你还想受伤?”男人语气越发凌厉。
“没有!我怎么敢!我一定肯定确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发誓!”
白兮染举起手,格外认真的模样,那张小脸上布满了坚定,生怕他不相信。
半晌,墨君辙紧蹙的眉宇才稍稍舒缓了一些。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哒,都听你的!”白兮染格外乖巧。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在墨君辙也没有计较的意思,出去了一趟拿到药膏,瞧白兮染已经下了床,正对着手臂上的石膏敲敲打打,顿时又沉了脸。
“过来。”
白兮染“哦”了一声,再听话不过,就这么乖乖走到他身边坐下。
“脖子抬起来。”
药膏是粉紫色的,白兮染几乎下意识躲开,“墨大爷,我能不能不抹这个?颜色太奇怪了,抹上去之后比淤青更明显。”
她小小声解释,“我也是要注意形象的嘛,这个颜色太丑啦。”
墨君辙已经挖出来一勺,一副不容反抗的语气,“治病的东西,不存在美丑。”
“怎么可能嘛!要是你在脖子上抹这么个东西,你能接受吗?”
他皱眉,不悦之色已然写在脸上。
黑眸紧紧盯着她那张素白的脸,半晌后才终于掀开薄唇,吐出干脆的一个字眼。
“能。”
哈?
……
一个小时后,病房门终于打开。
熊冬恭恭敬敬走过去,“总裁,已经按您的吩咐派人盯着,林小姐那边已经在家里修养,工作的事也已经换了人,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出现。”
他抬起头,就看见白兮染穿着病号服,打着石膏,脖子上还涂着粉紫色格外夸张的东西。
“呃……太太的伤?”
“没事没事啦,过两天就把石膏拆了,又是一条好汉!”
熊冬,“是……”
“但是总裁怎么也……”
白兮染见他终于注意到,立刻将男人推过来一些,“怎么样,好看吧?我给他抹成了一朵花!超好看的。”
墨君辙面无表情,并不反驳。
熊冬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波涛汹涌。
“备车,回公司一趟。”墨君辙低声下了命令。
熊冬只能跟上。
隔着些许距离,看见日光下男人脖子上那朵耀眼的粉紫色花。
有人经过时,墨君辙仿佛没看见似的,径直走过去。
熊冬默然不语,在心里窝了个大槽。
总裁真,宠妻狂魔。
为了哄太太形象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