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甄珺一听，便是那幅怒极了的样子，手里拿着几分资料，直接拍在桌面，呵斥出声，“苏昭，谁告诉你这些的？又是谁允许你在公司大放厥词、公然污蔑！”
“我怎么是污蔑？”苏昭不服气，眼圈都红了，只抬起手指着白兮染，“我现在就是对她不服气，凭什么她明明只是个实习生、明明还没有毕业，明明特训只参加了一天，就因为被墨先生瞧了一眼，就通过了吗？！”
她说完，嘲讽的哼了一声，“谁知道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越说越过分了。
白兮染小脸凝了凝，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虽然墨大爷没有明说，但那日的表现大概也会让人多想。
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可好像……有人就是不愿放过她。
甄珺一副为难的脸色，欲言又止，想安抚又不好开口的样子，等了好久这才轻轻叹息了一声，看着苏昭，“这个、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以后慢慢的你就会懂了。这回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结果的，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她表面上是在安抚，可明里暗里的又在说名单是上头定下的，所以她无权更改。
便更坐实了白兮染走关系一事。
白兮染秀气的鼻子皱了皱，都说职场水深，女人多的职场水更深，可万万没想到她才刚来，就遇上了个难缠的。
可要说比实力，她还真不怂的。
便直接站了出来，小脸上有一丝自信的光芒，嗓音脆脆甜甜的开口，“经理不必为难，她不是不服气我的实力么……正好，我目前也还不知道烛千的用人标准，比对比对也好。”
她这一开口，苏昭顿时就坐不住了，伸出手指着她，整个人都阴阴沉沉的，气愤不已，“好啊，你要跟我比是吧？”
苏昭将手里的材料直接摊开放在桌面，“这些都是这一周特训我画下的稿子，比不了王妮妮的灵气、比不了她们俩的风格成熟稳定、但……难道还比不过你一个大三的学生？”
怎么说她也早白兮染两年毕业，之前在一个小设计公司已经工作了两年，经验自然是多不少的。
甄珺一见苏昭都已经将稿子放了上来，等大家稍微看了一会，便直接将之收起来，厉声呵斥，“你这是在做什么？公司名单已定，你们难不成还想私底下更改不成？”
“如果她实力不如我，为何不能改？”苏昭大声嚷嚷，拉着其他几个人，“刚刚可说的都是一切以实力为主，现在她不如我，凭什么能进？”
凭什么？
办公室内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站在角落，看起来温文无害的女孩子。
白兮染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小脸上有一丝绯色，一直低垂着脑袋，连纤细的手指都捏在一起，好像有点难为情。
“其实……如果其他人的确实力比我强，我也可以放弃这个名额的。”她顿了顿，在苏昭期待的眼神中抬起头，却是笑的自信。
“不过，你确定要跟我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