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墨君辙却径直将她放在被子里裹了起来,又调高了室内温度,整张凝着的面庞很不好看。
“我能干什么?总之不是太太脑子里那些污糟事。”
污糟?
白兮染可实在没想到,会从墨君辙嘴里听见这种评价。
一下子不敢相信,有些气呼呼的嘟着脸颊,“你要真这么觉着就好了,反正、反正我一直是不乐意的。”
“闭嘴!要不是看在你病了的份上,真当我会放过你?”
墨君辙听着她嘴里说的话,可是真不悦了的,便胡乱将她裹起来擦干身上的水,面色冷凝的盯着人,手掌再次覆上她额头。
还是很烫。
白兮染自己心里也有数,她平日里身体还是不错的,很少发烧感冒,可要真遇着了,却也不容易好。
便十分配合的由着他将自己塞回被子里,没有再闹腾。
只是一双澄澈干净的眸,始终盯着他,好像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墨君辙被她看了好久,实在没了耐性,“还想如何?”
“实习。”
他既问起,白兮染是没有任何犹豫便应了的,硬气的抬起头,“我一定要实习!”
男人不语,安静而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他脸上情绪深浓,看不真切,只嗓音淡淡的开口,“为何?”
“你说呢……我还没毕业。”白兮染无法相信他是真的不理解,“我现在还是学生,哪有学生不实习就毕业的。再说、再说如果没有实习的经历,等毕业我要怎么步入职场、怎么工作……”
墨君辙眉宇几乎拧成了“川”字形,“你是墨太太,不需要工作。”
哈?
他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模样,让白兮染顿时哑口无言。
憋了好久,反正也找不出好的理由,就这么豁出去了,“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实习,必须一定肯定确定要!”
她说完,嗓子有些干哑的难受。
便拿过桌上的水喝了一小口,静静等他的回答。
墨君辙面色很难看,活像是真被得罪狠了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好像不愿意搭理她似的。
半晌,他径直起身……
“墨……”
白兮染想开口,可捏紧了小手却不知再如何说,哭的闹的她用了,威逼利诱也用了,若是他不肯点头,她又能如何?
那可是墨先生、声名在外,别说和烛千即将达成深度合作,就算什么合作关系都没有,可他只要开口一句话,怕是根本没人敢用她。
可站在床边的墨君辙却垂眸看着她,半晌才扳过她素白的小脸蛋,嗓音沉凝、温淡,“你不怕苦累,就尽管去好了。”
“当着?!”
白兮染眼睛发亮,一下子恨不得从床上蹦跶起来,全然没发现他难看至极的面色。
便只抓着男人的手,几是想将人拽着使劲问清楚的,“你保证,明天我病好了也不反对。更不会横加阻挠。”
墨君辙被她磨的似乎没了法子,看着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心里涌起些无法形容的心思,鬼使神差一般的,终于点了头。
“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