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的反应在别人来说是正常，不管是她想明白也好还是心虚不敢有所表示，总归在各方关系网里的人来说，都是风平浪静。
至于她本人……恩，她不看网上的评论，因为已经不在乎了。
顾祁赫觉得苏素不对劲。所有人都说她正常的时候，他觉得她不对劲，因为她最近来见他的次数频繁了。
可不，三天前才见过的人，这会儿又来了。
他当然高兴，还记得这种频率刚开始之前，当她只隔了几天就又再来见他的时候，他那刻激动的心情。
但不应该的。
“过来坐。”苏素招呼在一旁踌躇的顾祁赫。
琳姐则是因为最近苏素经常来而感到欣慰，早就避开去给他们准备水果茶水让两个孩子单独相处。即便是知道两人应该不是姐弟关系，但还是希望两人能好好相处。
而她以为好好相处之中的两人，正气氛紧绷。
苏素抬头看不说话的顾祁赫，“怎么了？”
“我想问你，你怎么了？”他坐她对面，死死盯着她。
苏素不解，挑了挑眉表示询问。
顾祁赫紧紧拽着拐杖，他不知道啊，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焦虑烦躁。对上苏素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对着她好像一点情绪都没有的接触，他却越来越慌张。
见他不说，苏素就直接进入正题。
“上次我跟提到过，我在调查的这些人之中，现在我所怀疑的是他……”
苏素给顾祁赫看了尤闻龙的照片。
“他跟火灾的事情应该是没关系，但是，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因为，恩…有些方面的进度被隔断所以从他入手应该也是一条。”至于某些方面是什么，当然是宮久侑。
宮久侑说帮她但却过了这么久。她想他肯定是多少有调查出来些线索，但他瞒了她。不能说这事他也可能牵扯，但却能表明他有私心有其他考量。至于尤闻龙，她总隐约觉得他在引导自己，不过反正这条路她是要走一走的，也没差。
“还有她。”她点了点茶几上袁灿灿的照片。
她停在这里，然后想了想把照片拿回，“她还是算了。”
有了国外那个男人可能是被“灭口”的先例，她现在也不太想让袁灿灿参合进来。之前接洽袁灿灿的时候比较隐蔽，除了宮久侑尤闻龙他们，应该没别人知道，而且宮久侑知道被灭口的那人存在，对袁灿灿应该会有所注意。而她要找的人也应该不会冒险暴露。
她边做安排边思考，顾祁赫却根本没在听，他只是盯着她。
苏素一抬头就触到他盯着她不错开的目光。
“你不是一直都有气吗？我不给自己辩解，但归根究底也要抓到真正的敌人不是吗？”他总不能只是抓着她不放吧。
这种精神去抓敌人该多好。
顾祁赫眼泛红光，“不管是谁做得，但本来就是因为你们家，所以你别想脱卸责任！”别想甩开他这个包袱！
苏素对于这种话居然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只是低垂了眸眼继续看资料。
顾祁赫扔掉拐杖扑过来，抓住对面坐着的苏素，脱口而出：“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去哪里！你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