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手机的主人是女子，说话的却是男子，在这个凌晨二点多的时候。
“……”
“说话。”宮久侑对这个没有来电备注的号码很敏感。
“喝喝。”对面传来青年的低笑，因为生病不舒服，连带声音也听着很不舒服。
“顾祁赫。”宮久侑试探却又很准确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啧啧，应该不是她跟你提到我的吧。那她知道吗？你调查这么仔细。”顾祁赫对于被直言了姓名一点不慌。
“你怎么确定不是她跟我说的。”宮久侑非常不喜欢对方的声音。
是因为他认定了宮久侑跟苏素的关系不够好？
这回脑回路倒是不同。
顾祁赫也没在这里故意误导，“因为她肯定不会高兴把我告诉别人啊。”
明明是这么难过的话，却被他说来有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宮久侑皱眉，一种同类人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了危机。这种危机并不是从力量上来判断，如果是从这种领域考虑，宮久侑跟他根本没有可比性，顾祁赫弱得像蚂蚁。
“阿侑，你在跟谁通话？”苏素的声音突兀响起。
“恩，有人打电话给你，我看你才睡着不想吵醒你。”宮久侑转身过去抱她声音温柔，带着夜色之中不用言明就很显眼的亲昵。
他没捂住话筒，把手机给了苏素。
苏素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显，虽然没有名字，但这号码她熟悉。
不过关键是宮久侑居然这么好说话，就这么把手机给了她？她狐疑看宮久侑，宮久侑表情很平静，好像什么都不计较。
“什么事。”苏素只能先应付顾祁赫。
顾祁赫听到了那边两人的互动，这么晚两人却能互相传递手机，还不能表明情况吗？顾祁赫声音像是笑着，手却因为用力而清紫一片。
“姐，我好疼。”
“……”国外这么多年都没事，回来以后却是像脆弱娃娃一样。
“我想你来陪我。”
“顾祁赫。”
“恩，姐叫我小赫才对。”
“你别胡闹成吗？琳姐是住家家政，就在楼下客房，你真不舒服不该找她来得快吗？”
“可我不舒服是因为姐姐你啊。”
苏素抚额，对顾祁赫其实她是真很无力。这个青年明明在对她做了那样事情之后明白两人之间是不可能好好相处的，可他就好像那事不曾发生一样。
“骗你的。”顾祁赫突然说，“那我不打扰姐姐的春宵了，毕竟姐姐是要靠这样赚钱对吧。”
“顾祁赫！”苏素是真气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很清楚，因为生气她都开始口不择言，“是，但你别忘记了，我就是用这样的钱供养你，有本事你就别用。”
“我为什么要？反正你别想抛开我！”
苏素确定了，他就是半夜睡不着来找茬。
她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心情跟刚回来的那会儿一样再次烦躁起来。顾祁赫是真生来克她的吧，最近本来就够让她心里七上八下没有谱，却还多了一个他。而且还是很让她头大的那个。
这边才勉强压下翻腾的情绪，转身回头就看到宮久侑就站在身后看着她。
她忍不住闭眼。
再睁开眼睛，眼里已经有了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哀求，“很累了，我想休息。”不想说话，更不想接受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