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楼茹薇看着自己盖的被子上有了一层灰乎乎的汗渍,天生干净的她立即觉得受不了了,那汗渍就像是一个大疙瘩压在了她的心里不上不下的。
反正现在天气好,早起给洗了,经过一天的风吹日晒说不定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可以睡呢。
有了这个想法她就飞快的把被套给拆了下来,装在木盆里就打算去小河边清洗被套了。
可是到底怎么样能够把被套洗不净呢,她想起了何氏怎么洗衣服来了,她学着何氏在灶膛里铲了些草木灰,然后放在清水当中搅了搅,最后她等着水再次澄清。
听何氏的意思是灰全都沉到了底下,然后把上层的灰水倒在盆里,用来洗东西就能够显得特别的洁净。
楼茹薇觉得很郁闷,这个年代既没有洗衣粉也没有皂粉,只能用这样的草木灰去污,家家户户都是拿着这个洗衣服、洗被单之类的。
好在现在的人们生活比较贫苦,饭里的油水很少,就算真的出了汗渍用草木的灰水多泡一泡,多搓一搓也就能洗净,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的人的衣服洗过几次之后就变的发白的原因。
她把被套浸泡在草木灰水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就抱着木盆去小河那里洗被套去了。
到了小河边,她发现被套上的汗渍还有一些印记呢,这让她很郁闷,看样子她必须找时间制作一些皂粉了。
可是皂荚只有在春季里才有,就算她打算做皂粉,也只能等到来年了。
还是让被套在草木灰里继续泡一会儿吧,也有可能是她泡的时间太短。
在她等待的时候,忽然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家不都买牛了吗?做什么还要自己洗衣服?洗不干净的话直接扔了不就行了吗?反正你们家又不差钱。”
尖利的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楼茹薇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竟然是楼翠儿。
她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把脸抬的高高的,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楼茹薇看见她这副样子就把头转了过去,对于她来说楼翠儿就是路人甲,她根本不想和她多费一句话。
楼翠儿在小河的对面又骂又叫,她只当自己听不见。
她又看了看地上的木盆儿,发现那汗渍还留有痕迹,看样子在泡太长的时间也是这样,还不如搓洗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楼翠儿骂的口干舌燥了,结果楼茹薇就像没看见她叫骂的样子一样,还在搓洗着她的被套,显得那被套都比她这个大活人引人注目。
“你是哑巴了吗?楼薇儿,我给你说话,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看她不把自己的话放到心里去,楼翠儿鼻子都要气歪了。
“我告诉你楼薇儿,不要以为你们家现在有了几个钱就可以瞧不起人,信不信我回去让阿奶把你家老娘休出我们楼家!”楼翠儿得得洋意的说。
本来正在全力和被套做奋战的楼茹薇,一听这话一下子把被罩扔在了盆子里。
她终于正眼看楼翠儿了。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