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黑衣人听到命令,连忙上前,三下五下制服住了严凤娇。
两个大男人,紧紧的攥住了严凤娇的手腕子,严凤娇疼的眼睛通红,咬牙瞪着他们。
“你们捏疼我了,你们这是把我当罪犯吗?我和你们主子是合作关系,我也算是你们半个主子,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小心我让你们主子治你们的罪。”严凤娇气坏了,看着这群黑衣人破口大骂。
黑衣人面上有惶恐,不敢再弄疼严凤娇,严凤娇抽出腰间的皮鞭,抽了他们几下,然后挣脱了他们的桎梏。
“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本小姐,你们这些下贱的人也配吗?”
领头黑衣人,咬牙隐忍着,挥退了下属,他撕了一个布条,绷住流血的胸口,眸中露出坚韧,不退半步看着严凤娇说道。
“严小姐,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别再为难我们好吗?你和我们主子的目标是一致的,反正她是活不了的,你何必急于一时?若是仅仅为了解气,万一坏了我们主子的计划,岂非得不偿失?”
“你也知道,我们主子的脾气可是不太好,万一因为此事触怒了他,我们都没好果子吃的。所以,还请严小姐冷静冷静,再忍耐一下,总归她被绑在这里是逃不走的。”黑衣人脾气很好的低声劝道。
严凤娇这个棋子,对主子来说还有大用,所以目前安抚好了,才最重要。
黑衣人眸底闪着暗芒,矗立在严凤娇身前,刻意放低了姿态。
严凤娇咬牙瞪着黑衣人,看着他胸口的那里,还在流着血,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态度,以及那不急不缓的说出的话语。
他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且很好的浇灭了她心口的那团被月千澜而激怒出的烈光。
她握了握拳,深深呼吸一口气,瞥了眼被拎进来放在笼子里的毛绒噌亮的老鼠,嗤然一笑。
“是啊,我糊涂了,她终究是逃不过的,我真的是着急了。”
黑衣人微微舒口气,躬身行礼了一下,便让属下退出暗室,只留下他一人在这里看护。
严凤娇收了手中的皮鞭,微微挑眉,慢慢走向那只老鼠。
老鼠叽叽喳喳的正在笼子里乱窜,浑身的毛,油亮油亮,看的人心里,一阵阵发寒。
严凤娇却不怕,脚步立在笼子前,她微微弯身,脸颊对着笼子里的老鼠,低声说道。
“听说这只老鼠可不简单?它身上被注入了疾病的病毒?奇迹的是,这只老鼠竟然没有感染疾病,相反它比之前,更加活蹦乱跳?”
黑衣人站在一旁,没有回答。
严凤娇也不指望他能透露什么,不过是那人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罢了。
她乐意和他说话,是看得起他。
她根本没必要巴着他问东问西,这些才会降低了她的身份。
严凤娇眸底闪烁着兴味,忽然将目光扫向了月千澜。
“你知道吗?这是老鼠给你准备的,试想一下,如果被一个身染了疾病的老鼠咬了一口,你可以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所以,月千澜,到了这一刻。你清楚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还不害怕吗?”
“或许,老鼠咬了你之后,把病毒传染到你,你却并不会死,那个人他甚至还请来了明大夫,专门为你诊治病情。明大夫医术高明,据说,已经研制出了抑制疾病的药方。但是还未正式实验,所以,我们想拿你做这个实验体呢?”
“啊……光是想想,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还真是好玩至极。你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个男人啊,他居然会这么狠毒,对你这么一女子啊?”
月千澜的眸光闪过一丝诧异,在严凤娇阴阳怪气的话语里,她听出了好几条重要的信息。
明大夫,药方?
这个明大夫是明烟雨?
难道,这些人已经悄悄的抓到了明烟雨,并且已经知道,她研制出了治疗疾病的药方?
月千澜微微蹙眉,心里一阵惊诧。
不知不觉,脸色已经白了几分。
严凤娇瞧着甚是有趣,她微微挑眉,嗤笑道:“原来,有生之年,我还能看见你害怕的样子?真是难能可贵啊,我的太子妃娘娘……”
月千澜转头看向严凤娇:“你们究竟是想干什么?一个那么大的地宫里,藏了那么多的病人,如今又弄出了一只小老鼠,你们究竟在密谋什么?”
严凤娇娇笑一声,拎着笼子,一步步走向月千澜那里。
随即,她将笼子里的老鼠,放在月千澜的脸颊边,冰冷的金属,紧紧的贴着月千澜的脸颊。
严凤娇微微眯眸,轻笑着一字一顿的说道:“当然是让你和太子殿下有去无回了,潍城的病情一旦抑制不住,潍城一旦彻底成为一个死城,你猜天下百姓,将会怎么猜想,我们未来的储君?区区一个疾病,死了一个城的人,人心涣散,失了民心,太子殿下就算不死,他也会被百姓们赶下太子之位的。”
“大越国如果交给这么一个昏庸无能的太子,那不是自取灭亡吗?纵使皇帝再偏袒太子,可皇帝他一人之力,如何堵得住悠游众生之口?到那时,墙倒众人推,他还是什么太子殿下啊?而你,早不知道尸骨被扔到那里去了……”
“所以,那个他是谁?他是朝堂的人,还是京都里高高在上的哪位皇子?我可不可以猜测,太子一旦落马,储君之位空悬,谁最有可能得到太子之位,谁就是凶手啊?”月千澜眸底泛着精光,试探的低声问道。
严凤娇恼怒的咬牙,她最看不得月千澜无所畏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又企图,一点点从她嘴里得出什么答案?这个女子,真的太狡猾。
她又岂会是那么蠢的人?
严凤娇欺身上前,咬牙怒视着她,冷声问道。
“你都快要死了,居然还想要从我嘴里套出信息吗?月千澜你怎么会这么有恃无恐?你就不怕死?不怕那种,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