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上学期,还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就是涂堡出国留学了。涂堡拉丁舞跳得好,成功被英国皇家舞蹈学院录取,又因涂堡资质好有跳拉丁舞的潜质,十分看好他,所以留学的一应费用都免了。
这对涂堡来说是一个好事,但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纪橙子问他,他说舍不得亲人,舍不得朋友。
纪橙子能理解他远赴别国的心情,毕竟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回来一趟都没个准数。纪橙子安慰他说,等你回来,我们都还在。放心去吧!这安慰纪橙子说不出什么味道,像是人临死前的告别语。
纪橙子自觉不吉利,连续呸呸呸了三下,正色道,“土包,好好照顾自己,去了英国好好学,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给我寄零食。”
土包突然抱住纪橙子,依依不舍地说,“不会忘,不会忘。”
纪橙子对着突如其来的拥抱很能理解,她拍了拍涂堡的肩,语重声长地跟他说以后有钱了,英国有什么好吃的,记得寄些过来。见零食如见人,你懂得。
涂堡走的那天,纪橙子和一伙人去机场送涂堡。涂堡眼睛肿肿的,像是填充了许多脂肪。
项朵儿记得这个十分憨厚的男孩子以前帮她们提桶装水上寝室的事情,记得他在食堂为大家占位置,打好饭菜,等大家来的事情,记得他努力生活奔跑在学校与舞蹈培训机构的忙碌样,记得他捶着胸膛说包在我身上时的让人很安心的样子,记得他忙学习忙着赚钱却还是一有空就就给纪橙子送零食……
他真的很好,项朵儿看着那个男孩子憨憨一笑,却笑得有些酸涩地走进去了。
项朵儿转过头看到纪橙子靠在姜泽宇身上哭得稀里哗啦地。
“土包,保重保重保重……我会想你的。”
姜泽宇耸了下肩,纪橙子抬头看着他,“怎么了?朋友出国了,我还不能哭啊?”
“你想他是什么意思?”
纪橙子往手臂上抹了下眼泪,吸了吸快流出的鼻水。
“我想他的零食,从今以后就少了个人给我送零食,能不想吗?”纪橙子疑惑地瞅着姜泽宇,“你吃醋了?”
姜泽宇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了“我……我才没有”这几个字。
纪橙子严重怀疑姜泽宇谁的醋都要吃,这样下去,连朵儿的醋他都要吃。不对,他吃过朵儿的醋。那次放他鸽子,陪朵儿逛街买衣服,他就吃了朵儿一晚上醋。
姜泽宇还不承认,非说不想理纪橙子这个傻缺,所以才不理她,生她气的。
“狡辩~狡辩~狡辩。”
“没有。”
“还说没有。刚刚吃醋的是谁?”纪橙子仰着头,捏着姜泽宇的下巴说。
姜泽宇抓住纪橙子捏着他下巴的手,坚决否认地说,“那不是吃醋,那是生气。”
纪橙子这样想的,他说生气就是吃醋,他不肯承认呢!就是脸皮薄。可以这么理解。毕竟姜泽宇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生气挂在嘴边的人。
“好吧,你赢了。”
说完,纪橙子挠了挠他的喉结。
姜泽宇觉得痒痒的,想笑却不敢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