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有我的思想,我有我的骄傲,你明明知道,我父亲的死和韩雅灵有关,甚至,我父亲根本就是韩雅灵害死的,可你却将她保护地严严……实实的。”沐熙眨了眨眼睛,哽咽地说完。
“没有证据证明韩雅灵是凶手。”宴封说道。
沐熙惨然一笑,“没有证据?好一个没有证据。”
“你宴封是谁?H市的龙头老大,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都举足轻重,以你的势力,难道查不到我父亲之死的真相吗?更不要说,那私人疗养院是宴氏的地盘,就算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但想找出点蛛丝马迹对你来说很难吗?你以为我沐熙就是这么一个傻子?”
沐熙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对着宴封怒吼,“好,你说韩雅灵对你有用,不动韩雅灵,甚至为了你所谓的计划和韩雅灵共处一室,我,我都可以忍受,我也可以为了你所谓的计划一忍再忍,可是你真的以为我动不了韩雅灵吗?”
“我知道你的能力,动一个韩雅灵很简单,可是她背后的势力,你动不了。”宴封沙哑着的声音缓缓响起,密封的车厢内十分压抑,压抑得他连呼吸都那么的困难。
“难道杀父之仇,毁家灭族之恨就这么算了?”沐熙咬着牙说道,“我只想要知道真相,难道连这一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或者说,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报仇,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他们不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将他们拉入地狱,是你是我,又有什么区别?你父母家人,也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你的心。”宴封小声地反驳着。
“宴封,你还是这么的自私,这么的自我。”沐熙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摊倒在座位上,歪着头枕着靠枕,双眼无神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黑夜。
看来今天依旧是毫无收获,宴封是绝对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的。
每次都是这样,在她和宴封的关系缓和一点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无情地打落至冰谷。
沐熙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里翻腾着各种情绪,一会儿是五年前家破人亡之时的无助,一会儿是躺在病床上苍白的父亲,一会儿又是冰冷的墓地,两座至亲之人的墓碑,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孤单。
宴封转头看着沐熙的侧脸,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启动轿车,轿车稳稳地行驶在泊油路上。
轿车习惯性地朝着他和沐熙的家的方向行驶而去,只是忽然想到什么,在半路上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向沐熙的公寓方向离开。
沐熙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退的风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很快,轿车在沐熙的公寓小区前停了下来,沐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开了车门。
沐熙刚要关上车门,一路沉默的宴封开口说道,“沐熙,不请我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