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的初恋情人是韩雅灵了?”宴封冷着双眸盯着那人的眼睛。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那人傻眼了,当初韩雅灵可是占着宴氏未来少夫人的名号耀武扬威了整整四年呢,如果不是的话,宴封岂会容忍她这般胡来?
胡说!他的初恋情人,明明就是沐熙!
宴封狠狠瞪了一眼那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自从上一次的车祸之后,他的记忆就在不断地回复,直到现在他才完全记起,他和沐熙,原来是那么相爱的一对情侣。
都是严家!一切都是严家的错!如果不将严家连根拔起,他就不姓宴!
宴封推开酒杯,拎着酒瓶豁然起身,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众人愣愣地看着半开半掩的门蒙了,特别是说话的那人,一下子酒醒了,苦着一张脸战战兢兢地看着唐泽,“唐哥,宴总,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你说错话了?将初恋情人认错这件事,他能说出来吗?特丢脸,特毁人设好吗?
“没事,人家宴大总裁忙着呢,哪能像我们这样,爱玩都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谁不喝趴下,谁就是龟孙子!”唐泽招呼这大叫到。
气氛再次嗨起来。
宴封醉醺醺地被司机带了回去,别墅中冷冷清清的,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沙发旁,茶几旁边还有沐熙留下的坐垫,她向来喜欢坐在地板上,于是他特意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羊毛坐垫,她走了,带走了沙发上的抱枕,却没有带走他给她买的坐垫。
不仅仅是坐垫,在这个别墅中,只要是他买的,或者花他的钱买的东西,沐熙一个都没有带走,哪怕是一根针。
宴封瘫软地坐在垫子上,脑袋枕着沙发,双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显地格外的冰冷,孤寂。
这五年,沐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垫子上,独自舔舐着他给她的孤寂?
想到这里,宴封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这五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沐熙,对了,他要找沐熙,想离婚,想都别想。
宴封起身,迈着跌跌撞撞的脚步,抓起外套冲了出去,司机已经去休息了,宴封直接选了一辆车,启动轿车开往沐熙所在的公寓。
还好一路顺畅,并没有发生什么交通意外,要不然以他醉成这幅模样,不被扣下来才怪了。
宴封安然地在羲和花苑停车场停下,乘坐电梯来到十九层,站在沐熙的房门前,伸手,忽然再房门一公分的位置上停了下来。
敲了门,见到沐熙,他能说什么?
道歉吗?沐熙不需要道歉。
强硬留宿?如果他想和沐熙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的话。
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
背靠在门板上,宴封颓然地坐在地上,昂着头眯着醉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走廊上的灯,苦笑地扯了扯嘴角,他怎么会和沐熙的关系走到这种地步?
清晨,沐熙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辞了工作,整日宅在家里,每天过着早睡晚起,中午还有一个美美的午觉,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