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呵呵……鹿野，你觉得我很丢脸是吗？我也觉得我很丢脸，可是，我会这样都是因为你啊。”付清月的眼泪流了下来，永远高高在上的她，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放下所有的自尊，骄傲，面子去哀求他。
甚至，卑贱的去靠近他。
因为这是她能想到唯一还能挽留他的办法了。
以前鹿野无论如何好歹还对她客客气气，看在她妈的面子上也好，付家的也好，他对她始终都是礼貌客气的，但仅仅只是这样的礼貌客气，也已经超过了别人。
她都觉得很满足了。
直到楚又粥的出现，有了对比，她才意识到她想要的远远不仅如此。
可是，她却总是输给楚又粥。
付清月冲着鹿野哭着质问：“鹿野，你说话啊，你就这么想要跟我划清界限吗？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鹿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付清月不仅让他头疼，更让她心烦意乱：“清月，做你自己。”
“我已经做不了了。”付清月一把抓住鹿野的手，“不要离开我。鹿野，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迟迟拖着宋倦不结婚，因为我希望你娶我。”
“我爱你，你知道吗，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鹿野怔了怔，没想到她居然敢对自己动手，她说了什么倒是没注意到，反而目光全部停留在了她抓住自己的手上。
这世上，只有楚又粥这样抓过他。
如今……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当即用力把手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警告她：“付清月，下次再敢碰我，我就跺了你的手。”
付清月被鹿野粗暴的样子吓住了。
“鹿野，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鹿野脑海里蓦然闪过楚又粥抓着他的手时那一脸的恳求，越发的烦躁不已：“付小姐，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事找你爸。”
说完，鹿野下车走到副驾驶的门外，打开车门：“下车。”
付清月坐在位子上，抬起头来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鹿野，你不要忘了，付家是怎么让你走到今天的！你真要这么对我，就别怪我无情了。”
鹿野勾起嘴角冷笑：“威胁我？”
“是。”
“那我等着你的无情。”鹿野甩手关上门，车也不要了，转身走路离开。
付清月呆坐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气得大哭起来：“鹿野，是你逼我的……我一定要你后悔……”
…………
鹿野回到家的时候，楚又粥已经睡着了。
没想到经过这样的争吵，她居然还睡得着。
果然，因为不爱，所以根本不在乎吧？
“又粥……在你眼里，我算什么？”鹿野低声地一句呢喃，刚说出口就被风吹走了。
床头的灯还开着，不知道是她在等他，还是只是这夜太黑。
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人，鹿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每次只要他想和她有所靠近，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