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老爷子一时半会儿没跟上她的节奏，莫名其妙地问她：“后悔什么？”
楚又粥拿桌子上的离婚协议给自己扇风，“如果那个时候没有留下鹿野，连他也都杀了的话，你那宝贝大孙子，不就是继承人了嘛。所以，现在后悔吗？当年没能把鹿野一并杀掉？”
老爷子听到她的话脸色越发难看，“你胡说八道什么！”
鹿老爷子充气冲冲地看着楚又粥：“我在跟你说离婚的事情，你不要跟我扯东扯西的。”
“没扯呀，回归主题不就是让你明白我对鹿野的爱啊。”楚又粥考虑到老人家的心情，特别善解人意的解释：“我认识他多少年，你认识他多少年？说来也惭愧，我这个外人，好像比你跟他在一起要久呢。”
“所以？”
“所以，选择鹿野，我为什么要后悔？你来帮我说明说明呗？”
鹿老爷子要不是早上吃了药，估计这会儿都能被楚又粥给气晕过去了，“你在外面勾三搭四，鹿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还好意思让我说？”
楚又粥就知道会拿这个说事，当即打开手机，输入鹿野两个字。
网页的搜索页面上，整整一页全都是鹿野和不同明星艺人名媛等等之间的绯闻。
一页看下来，几乎都不带重样的。
“爷爷，你告诉我一下，这算丢脸嘛？”楚又粥端着手机，非常耐心地看着他。
“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娱乐公司也需要热度，这是他的营销手段怎么会丢脸？”
楚又粥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双标。
鹿野说她的时候都底气不足，鹿老爷子哪里来的底气这么理直气壮？
用这个理由打发她？
“那爷爷，我也是啊，鹿野还帮我贡献了好几次热搜呢。”楚又粥继续淡定地应对。
“你！”老爷子已经被她气得哑口无言了。
明明今天是来让她离婚滚蛋的，怎么就又让她带偏了。
她跟宋倦那档子事都成了全城的笑话了，她还好意思继续做这个鹿太太？
鹿老爷子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又粥，你不用跟我在这里转移话题，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做鹿家的人，签字，拿着钱滚。”
楚又粥就知道他没什么耐心，鹿老爷子这一生，别人忤逆他，甚至顶撞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今天可能病着，所以他也没什么机会发挥，不然估计早就像三年前那样过来打她了。
当时楚又粥可被他打得到现在身体都没彻底康复呢。
楚又粥走到鹿老爷子的床边，颇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对于一个习惯了身边人对他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人来说，偶尔听到这么直白的大实话，铁定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楚又粥决定再锻炼一下他的接受度。
“爷爷，这么点钱，就想把我打发了吗？你应该知道，我在外面可欠着一大笔钱呢。”
老爷子想了想，咬牙道：“2亿，还有你现在住的别墅，全都可以转移到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