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笼在袖中的拳攥紧,一字一顿:“清欢的血,可解诛心蛊。”
此语一出,众人不由得大惊失色。
如果苏秋在为南疆效力,那清欢岂不是性命危矣?!
“出动所有人马,寻找清欢!”
慕铎还来不及说什么,慕容瑾已经快急疯了,取了佩剑就冲了出去。
“哎,慕容瑾,外边这么大,你上哪去找!”慕铎跺脚,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将鬼谷的人也像撒网似得散了出去。
山峰上的一处洞穴之中,幽幽的烛光跳跃了两下,将昏暗的山洞照的忽明忽暗。
清欢醒过来时,只觉得冷得不行,才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冰凉的石床上,四肢被什么东西固定住,让她动弹不得。
清欢尝试着动了动,左手手腕处就传来一阵钻心地疼,清欢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竟被人剌了个大口子,殷红的血正源源不断地流进下边的石漏里,长长的凹槽已被她的鲜血染红。
“你醒了?”
听到声音,清欢扭头望过去,瞧见眼前人不确定地问:“是你?你是苏秋,为何劫持我?”
苏秋耸耸肩:“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那个慕容瑾一直不肯让你割血救人,我便只能帮他一把了。”
瞧见清欢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苏秋又道:“那个凹槽连接的是山上的水源,那是一条细小的水流,南疆驻扎在此的士兵都会从这里取水,从而将你的血喝进去。”
清欢听完就更疑惑了:“你是在帮慕容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来也简单,还是先告诉你我是谁好了。”苏秋又耸了耸肩:“我嘛,本是南疆皇族选中的皇子,不出意外下一任的王该由我接替,只是我那个官瘾很大哥哥占了我的位置,还将我赶了出来。”
“其实呢,我对王位之类的东西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苏秋一派淡然:“离开了南疆我反而过得逍遥自在。不过我到底是南疆的皇子,哥哥有令,身为弟弟的该听还是要听的。我一直在帮他窃取长泽的机密,帮他寻找对长泽痛下杀手的最佳时机。”
清欢静静地听着,又问:“既然如此,可你此时做的这些,不反而是催南疆败北?”
“我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发现我那个哥哥就是个战争疯子呢。”
苏秋蹲在地上,瞧着凹槽里缓缓流动的血液幽幽道:“我并不反对他对士兵使用诛心蛊,可我没想到慕容瑾会这么难缠,让南疆一直久攻不下。可中了诛心蛊的士卒最多可以撑六个月,六个月之后身子会一日不如一日。”
“我本以为南疆久攻不下,哥哥会鸣金收兵,可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将南疆的所有壮年劳力都逼上了战场。不瞒你说啊小清欢,南疆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吞不下长泽这块点心。让哥哥这么一整,南疆的田地因无人耕种超过半数已经荒芜,再这么下去,南疆内忧外患,亡国是迟早之事。”
苏秋抬头看她,习惯性耸肩:“我劝他他不听,我也只好将你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