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心弦一颤，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别扭，默默地抽回了手。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于勒眉眼暗了暗，唇边泛出一丝苦笑：“好。”
清欢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话音一转：“哎，对了，你不是回东海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于勒忧道：“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林水水可能是我东海长公主穆塔沙的后裔，听说她得了重病，我特地来看她，可她没在相府，我没有找到。”
“你说啥？”清欢一听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呸，林水水那个王八羔子会是你们长公主的后裔？滑天下之大稽！”
于勒抿抿唇，略带无奈道：“清欢，即便她品行不端，你也不该这么说她。”
“我说的不是这个！”清欢脑仁都疼了，“林水水她娘就是我后妈李青莲，据说是个生在青楼的，她们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长泽，我能不知道么！”
于勒一愣：“你说的是真的，难道我找错了人，可是她明明会说东海话。”
“哎呀，我还会说东海话呢，难不成我也是你们东海长公主的闺女不成！”清欢咧咧嘴。
见于勒还是一副犹豫的模样，清欢索性拉了他一把：“好了好了，不信算了。你不就是要找林水水么，我知道她在哪，我带你找她去就是。”
于勒这才笑了笑：“好。”
“榆木脑子。”
清欢忍住一个白眼，跟于勒要了个白纱戴上，她才不想以青宁这张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脸示人呢！
她把李青莲跟林水水安排在了相府的一间别院里，还有患病在身的丞相。
清欢威胁李青莲如果不好好照料丞相，她就不救林水水。李青莲哪敢怠慢，把丞相里里外外都照料的极为妥帖。
清欢领着于勒过去时，丞相已经好转了不少，正打算搬回相府，而林水水还算清醒，吃了清欢给的药好歹安生了几天。
“清欢，你来了。”刚迈进门李青莲就迎了上来，略带不安的搓着手，那眼里又殷切又愧疚：“水水她好了不少，多亏了你。”
现在知道谢她了，清欢扯了下嘴角没说什么，就带着于勒去看林水水。
林水水一个人正坐在廊下吹风，一张苍白的脸无喜无悲，瞧见清欢也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有点像……脑瘫。
清欢瞅了于勒一眼：“人在这儿了，你瞧吧。”
于勒特地从东海带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师，那老医师上前按住林水水的手腕，长长的白眉毛就抖了抖。
老医师狐疑地在林水水指尖取了滴血，往一个小瓷瓶里一滴，晃了两晃，那血就变成了黑的。
“这是，这是南疆的销魂蛊啊。”老医师惊了一惊。
“好不好治啊？”清欢瞅着林水水托了托下巴，她答应李青莲要给林水水治病的，可是她这就只有一颗药了。
啧啧，真让人头疼。
“出自南疆的蛊虫，除非养蛊之人将它召回，否则就只能以药压制。”
“那就先压呗，我这还有一颗药，要不先喂了她，没准林水水能说出来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蛊。”清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