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低下头,不染一丝纤尘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接着说:“青宁,即便你的软弱是装出来的,为何不一直装下去呢?你三番五次做下出格的事情,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迈出这一步。”
青宁微微一愣,就见清欢凝了眉眼,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忍你,是有底线的!”
说完,清欢一脚踢开青宁,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身后却追来青宁一声言行毕露的吼叫。
“林清欢,你得意什么?!别忘了,王爷的解药还在我手上,你又能拿我如何!”
清欢止住脚步,冷漠的回头看她,只替青宁觉得悲哀。
“我没打算拿你如何,你大可放心。”
青宁仰头一声惨笑:“林清欢,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我那般对待你,你怎么可能放过我!”
清欢转过身走自己的路,不再理会几近疯癫的青宁。
佛看谁都是佛,魔看谁都是魔。
身前急急忙忙地跑来一个人,清欢定睛一看,面上就绽出喜色:“云溪!”
云溪三蹦两窜地跳到清欢跟前,眼皮子一眨就要哭:“王妃,好几天了,我可找着你了!”
清欢知道云溪这几日一定急得不行,正想安慰她几句,谁知云溪脸色一变就皱紧了眉:“王妃大事不不好了,我来的路上听说前线一连吃了好几个败仗,损失惨重呢!”
“什么!”清欢一愣,只觉得当头一棒:“怎么会,有王爷在何至于输得如此一塌糊涂?”
“我听说叛军是有个什么神香,让人闻一下就能快活似神仙。叛军用了那东西,好像不知道疼似得,打起仗来不要命,身上戳了好几个大口子,站起来还能打,把人们都吓怕了!”
“罂粟!”清欢大惊,“他们是用了罂粟!”
罂粟本就是一种麻醉剂,不仅能让人异常兴奋还有止疼的功效,寻常人自然招架不了,这下大事不妙了。
“云溪,备马。”清欢手脚冰凉,拉着云溪的袖子道:“我要去战场。”
“什么?!”云溪吓了好大一跳:“王妃,你不会武功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上得了战场?不行,我不能叫你去!”
“我非去不可,”清欢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王爷遇到了麻烦,我自然要到他身边去。”
“可是王妃,你去了就是送死啊……”
云溪哭着说,被清欢含笑打断:“傻丫头,等你爱上一个人就明白了。”
闪电被牵了过来,清欢翻身而上,神色倏地变得凛然:“云溪,相府跟王府就暂且交给你了,若是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去找萧月,她虽跋扈,但心肠不坏,会帮你的。”
话毕,清欢双腿加紧马腹,一勒缰绳闪电就狂奔而去。
云溪含着泪目送清欢远去,耳边却又响起另一道马蹄声,回眸一看竟是青宁也翻身上了马,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朝着清欢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云溪大惊:“青宁,你干什么!”
“呵,林清欢要把我甩下自己去找王爷,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