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就不应该这么傻,做这种事情。简舒拖着沉重的步伐也转身回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简舒揉着略显红肿的眼睛打开了房门,正想下楼。不料却看到一个小不点的身影笨拙的下着楼梯,是大宝贝。但是简舒不知道大宝贝想要做什么,直到大宝贝跑到垃圾桶跟前的时候,简舒才明白大宝贝此举为何。
大宝贝把枕头上覆盖着的垃圾全都挖出来,心疼地捡起简舒缝得十个手指头都破了的安神枕头。眼睛里嗫嚅着星星点点的泪水,呜咽地抱着枕头打算去找季仅瑭说清楚。
大宝贝吃力地拿着一个大枕头上了楼梯,离季仅瑭的房间只差几步之遥了。大宝贝正打算拍季仅瑭的房门了,“爸,唔唔。”简舒捂住了大宝贝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并一把抱起大宝贝回去她的房间。
“妈妈!你为什么不让宝贝去找爸爸说清楚。”大宝贝说着说着竟又开始哭了起来,因为他看不惯简舒受委屈的模样,虽然他还小,但是他一直都很心疼简舒。
“宝贝,算了,我不在意的,宝贝就不要替妈妈难过了好吗。既然别人不喜欢,我们没必要强求别人,听妈妈的,乖。”简舒拿起纸巾轻柔地擦鞋大宝贝脸上的泪痕。
大宝贝止不住地哭泣,抽抽嗒嗒地说着,肩膀也上下起伏地抖动,“可是妈妈,这可是你缝得辛辛苦苦的,手指头都破了,大宝贝很心疼的,呜呜,而且,不强求哪来的幸福呀?。”
简舒微微一愣,看到大宝贝眼眶都哭红了,心疼地哄着他,且教育着他,“我的大宝贝,强求……是没有幸福的。大宝贝不要哭了,你一哭妈妈更心疼了。”
强求没有幸福?大宝贝还小,毕竟是不懂的这些道理的,只得点了点头。
听到简舒让自己不要哭,大宝贝慢慢地恢复了情绪,他看着简舒把那个安神枕头放到衣柜的最底处,然后关上了衣柜门。简舒长长的睫毛垂下,眼神也随着衣柜门关上而暗淡了下来,琉璃珠子般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大宝贝清楚地看到了简舒眼神的变化,也知道不能再提起了,只是走上前去抱着简舒。桌子上传来震动的声音,简舒放开了大宝贝,“妈妈去接个电话,你跟着楼下的工人阿姨先去奶粉,乖。”
简舒接通了电话,“我说你最近都不找我了?你最近很忙吗?”将少谦的声音带着明媚的味道,稍微缓和了一些简舒的抑郁。
“已经忙完了,怎么?你要约我出去?”简舒揉着发酸的眼睛,却不小心碰到手上扎到的针眼,隐隐传来的痛感让简舒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午出来喝一杯吧,带你放松放松,都不知道你不用放松是怎么来的灵感的。”
“好,我叫上亚楠。”简舒一口答应了将少谦,因为她的心情的确不怎么样,需要放松。
傍晚,简舒正准备进酒吧的门口,李亚楠的声音像个大喇叭一样从左侧传过来,“小舒舒!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你。”李亚楠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了简舒身上,简舒只能拖着沉沉的李亚楠走进酒吧。
“上个星期不是才见过你吗,大白天亚楠你不是没喝就醉了吧?”简舒终于把李亚楠拔下来了,一身热汗,将少谦体贴地递了一杯冰水给简舒。
简舒一口气喝光了,李亚楠却突然一把抓住了简舒的书问,“怎么现在学设计的都要当裁缝了?小舒你赚外快去做服装设计师了?”
简舒缩回了手,放在了桌子底下,摇头没有说话。将少谦也发现了那是针孔,担心地看着简舒。
简舒眼神闪烁,“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伤口都是我给大宝贝做枕头的时候不小心扎到的。”
将少谦有些惊讶,因为他知道简舒的手工一向都做得不忍直视,“做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回到古代了,给哪个心仪的男生绣了个荷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