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行了一礼,看见张雪莹礼节如此周到,庆成帝越加满意。这样进退自如知情识趣的美人才是他喜欢的。
这边,陈太后的宜寿宫倒是热热闹闹的,另一边的摄政王府,文锦禾的处境就很微妙。
成亲当日坐了太久的轿子和马车,觉得身体疲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一觉睡下去压根就不想起来。
沧水一连着唤了好多声,才幽幽然转醒,“公主,时辰不早了,您得起来了呀,今日您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安排那些呀。”
文锦禾还没清醒,处于一脸懵的状态,“安排?安排什么?”沧水一下子愣住了,一般嫁过来的女子,都要随着夫君去见家里长辈亲人的吧,可是,这昨日连新郎官都没看见,公主又要怎么行使身为当家主母的权利呢?
“算了,我起来吧,还是得来看看,这王府是个什么形容,都还没来得及看呢。”掀开帐子,文锦禾示意沧水去给打水来让她收拾。
“是,公主,奴婢都收拾好了,就等您醒来呢。”沧水手脚麻利的指挥蓝儿和另外两个陪嫁的宫女,把洗漱用品一一拿进来。
因为还是第一天的新嫁娘,按照各国的规矩,出嫁后三天都是要穿红色衣裙的。
文锦禾上身着金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领口缀着红宝、那纤细的腰用一条大红色的织锦束了起来。
织锦上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图案、下身着镂空的金色百鸟图案的长裙,裙裾用金丝线绣上凤凰图案、整个人十分高贵。
“公主,您觉得怎么样?”在文锦禾的头上插上一根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文锦禾莲花移步来到一人高的铜镜前。
“不错,就这样吧,今日有什么安排没有?”文锦禾闲闲的站在床边,打量这王府的环境。果真是最有权势的摄政王府。
一花一木一景,样样奢华别致巧夺天工,引人入胜。“公主……”沧水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有两个姑姑来,说是宫中来人,来取回贞绢的。
可是昨夜王爷根本就不在,绢上还是雪白一片,这可怎么交代啊。“怎么了?”文锦禾也是心粗,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没认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门外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奴婢水月,采蓝,特来参见王妃!”这两个又是什么人?文锦禾只觉得烦闷。
真的是够了,一大早就有那么多事。冲沧水使了个眼色,“稍等,公主说,在外间花厅等候!”门外的两个丫鬟互看了一眼。
这公主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她们俩是王爷居住的风雅涧的丫鬟。在王府里,看见她们俩都是恭恭敬敬的,这王妃一来到是就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吗?
不过,明面上还是要乖乖遵守新王妃的命令,恭敬的退到花厅去等候了。文锦禾有意要晾着两个丫鬟,在婚房里坐了会儿。
昨日她实在太疲惫,吃过晚膳就睡着了,都还没认真大量过这大婚的地方,这仔细一看,倒真是不错。“沧水,你看这婚房布置如何?我看着,到是不错啊。”
沧水顺着打量了一番,“公主,沧水没见过别的婚房,只觉得这儿甚是奢华美丽。”
可不是嘛,虽说摄政王与万妃的洞房比寻常百姓家的要高档豪华多了,但也不能免贴红双喜、喜庆对联的习俗。
洞房的主题也是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床前会挂百子帐,铺上会放百子被,就是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帐子和被子。
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皇家也希望多子多福。“是不错,算了,不过也就是一看,今晚就要拆掉。出去看看,那两个人过来干什么的吧。”
漫步来到花厅,两个衣着甚事不错的丫鬟早就等候在侧。看见文锦禾过来,连忙蹲下行礼,“奴婢参见王妃,王妃吉祥!”
文锦禾施施然走到最中央的上手坐下,行走之间裙摆华丽如扇子散开,但是走动间极为自然顺畅,不见得有丝毫的不便,两个丫鬟都是通晓人事的人。
一看文锦禾这般模样,当即就**的笑了起来。当着文锦禾的面捂着嘴嬉笑,有细碎的声音传入耳朵。
文锦禾最见不得下人这样没规矩,这才是第一天见她就是这幅模样,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放肆呢。当即就俏脸一沉,眼中满是冰霜。
“笑什么笑!本宫面前这样嬉笑,成何体统!”两个丫鬟一看王爷不在,瞬间变得大胆,原本她俩就是宫里出来的,专门为王爷准备的。
“什么王妃呀,还是女儿身呢,还是等您真正成了摄政王府的王妃,再来惩处吧。现在,您还可不够资格哦,要耍威风,只怕要回到您自己的母国才行呢。”
“你再说一遍。”原本新婚之夜那个传说中的摄政王没有出现文锦禾就够恼怒了。那是**裸的在打她的脸!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来到文昌国去求亲?
“再说一遍,奴婢也还是那句话啊,您这还是完璧呢,可不是摄政王府的王妃。”自称是叫采蓝的丫鬟平时应该是被捧着惯了的。
此刻高高养着一张脸,一张好看的鹅蛋脸上满是高傲和不屑:什么王妃嘛,没看到王爷大婚都没有回来么。没有大婚典礼就自己进门的,也亏的她有这个脸来自称王妃。
还敢对她们摆脸色,真是的,当她采蓝是好欺负吗?没有王爷的支持,不过就是没有一个权势的空架子,还不如她在王府经营有人脉呢。
“好!本宫今日到是开了眼界的。身为两国和亲的王妃,庆明国和文昌国的和亲文书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呢。今日你一个不识抬举的丫鬟居然敢质疑本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