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一战仿佛历史重叠,地府的鬼仿佛看到了当初魔神为了一个女人,屠了整个地府的画面。
流青因这一战成名,被后来的鬼称为灭神。
金月在这个地方沉睡,千年以来从未醒过。
一心想着复仇的灭神频频挑起战争,一次失手,终身后悔。
灭神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最底层,承受着非人的煎熬,却从没有人同情他。
人鬼都道他是活该,但是造就他最后那么做的人又是谁?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鬼亦是如此。
情之一字,何其伤人。
……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上的人身上,面容俊朗帅气的男人紧闭着眸子,忽的猛地睁开!
明明是刚睡醒,这双眸子却没有带着刚清醒的迷茫,阴骘到让人恐惧。
马骋眼神锐利地扫视自己所处环境,开门声在安静的房间显得尤为清晰。
马骋锐利的眸子盯着门口,一个身着黑色高开叉旗袍,面带面纱,挽着复古发髻的女人映入眼帘。
在马骋锐利警惕的目光下,女人踏着红色高跟鞋走至他跟前。
旗袍上绣着的暗红色曼珠沙华随着她动作晃动,仿若活了过来。
马骋微微蹙眉,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是了,昨天晚上他蛊毒发作可不正好被这个女人撞见。
“醒了?”咫涯优雅的在沙发落座,美眸平静无波地望着他,“做下自我介绍吧。”
话落,咫涯首先道出自己名字,“我是咫涯。”
“我是”而不是“我叫”,仿佛只要说出这个名字,别人就一定会认得她似的。
马骋缄默不语,这个女人昨晚可是想要杀了他。
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杀了对方,只不过是为了自保。
“我可是救了你,对待救命恩人就这态度么?”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杀了我?”马骋眼神带着讥讽。
“唔……你想的话完全可以。”咫涯耸肩,单是耸肩一个动作也做的极其优雅。
见马骋不说话,咫涯又自顾开口:“种子蛊不好受吧?”
“瞧我问的什么问题,能够控制种子蛊为自己所用的人,怎么会觉得痛苦。”
咫涯像是自言自语,马骋却暗自震惊。
她知道种子蛊?
对上马骋冰冷的眼神,咫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马骋蹙了蹙眉,这个女人太让人捉摸不透,还是少接触为好。
马骋翻身下床,身体立即传来一一阵阵钝痛。
面上却不露分毫,镇定地朝房门走去。
“这么没礼貌,就这么走了?”咫涯看着他身影即将消失在房间内,不急不缓地开口。
“你有什么目的你自己清楚。”马骋微微侧目,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别墅。
她有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但想来不会是好的就是了。
咫涯站在窗前看着渐渐远去的男人,面纱下苍白的脸一片冷清。
这样的人……果然不能为敌啊。
等到远离了咫涯的视线范围,马骋脚步慢了下来,手覆上心口,紧咬牙关。
强撑了这么久,真是折磨。
两个人都在强撑,明明都受了重伤,却都不愿表露出半分脆弱。
……
林锦在房间完成这些天失败无数次以来的第一张符,激动的都要跳起来。
“我做到了!”林锦兴奋地跑下楼,蹭蹭跑到宁七跟前,将手中的符纸举起来,一脸求表扬,“姐你看,我画出了我人生中第一张符咒!”
宁七随意地瞥了一眼,“就这画法你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我的要求?”
“咳咳,我一定会的!”林锦被奚落了无数次,宁七这态度她也不恼,她当然知道她现在还画的很差,但她就是忍不住兴奋。
成功代表着她还是有这方面天赋的!
林锦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得报个美术社,否则她这直线都画不好的人怎么去画符。
画符精神力肯定是需要的,但没有美术功底怎么行,画出来的鬼画符那还能用吗?
“你的开学时间好像到了。”见林锦还在发呆,宁七淡淡出声提醒。
“啊,对对对!”林锦一拍脑袋,痴迷画符被口诀,差点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林锦连忙上楼收拾东西,没多久便下来,急急忙忙往外赶,“姐我先走了。”
“我送你。”宁七放下书,起身。
现在是下午四点,林锦和宁七进学校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拖着行李进学校,开学时间其实不急,反正开学典礼也是在第二天。
宁七只是目送她上了宿舍楼便走了。
却在宿舍楼外看到了末释零。
G大小吃街一家咖啡厅。
宁七末释零两对而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先开口。
“宁小姐,你应该很清楚我找你的目的。”
宁七不语。
“既然我还欠着你东西没还,你帮助我恢复记忆对你而言不是有利无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