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看到房间里只有夜无情一个人,便问道,“君九御呢?”
“他啊,已经走了。”夜无情说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暗下机关,侧身进入君九御打开的暗门中。
那些人见夜无情要逃,立刻追了上去,眼前却忽然出现一个硕大的铁栅栏,从洞中的穹顶之上降下,将他们所有人都困在栅栏之中。
那些人一看,冷笑一声,“就凭这点雕虫小技就像对付我们?做梦!”
说完,便向那栅栏砍去,然而,他们还没有碰到栅栏,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开,震得他们连连后退。
这时,他们中有人虚弱道,“是阵法。”
“这时什么阵法?能解吗?”众人都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阵法师。
“别说我现在快死了,就是我全盛时期,也未必能解开这个阵法。不过你们一定要记得,反是阵法一定有阵眼,破了阵眼,阵法就不攻自破。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便咽了气。
为首一人看向周围,发现这里除了石桌石凳,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便立刻下令道,“把这里的东西都给我毁了!”
“是!”
夜无情和君九御住在暗门之后,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些栅栏真的能挡住他们吗?”
“只要不是遇到你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阵法师,他们就别想出来。”君九御淡淡道,“好了,我们出去吧。”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现在出去怕有危险。”夜无情拦住他。
“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还有一部分人留在了外面,而那部分人,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君九御的声音奶声奶气的,一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让夜无情有种强烈的违和感,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君九御说了什么。
而君九御此时已经打开了另外一道门,外面的湖水立刻倒灌而入,夜无情立刻抓住了君九御的手,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结界,抵挡水压。
之后,她立刻将避水珠拿出来,佩戴在身上,低头看君九御时,发现他已经面色涨红,明显有点撑不住了。
她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对准了君九御的双唇,开始渡给他气息。
然而,就在她渡给君九御气息的时候,她忽然发现眼前的人竟然在一点点变大,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君九御竟然已经变得如同少年一般。
她立刻要松开他,可是他却不想放开她,将她抱得更紧了。
两人的气息在深蓝色的湖水中交缠,长发四散开来,衣袂在湖水中轻轻飘摇。
时光,似乎就此定格。
眼前的光芒越来越亮,夜无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湖底浮了上来,眼前是君九御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她猛然醒悟过来,“你是不是早就可以变大了,就等着我……”
“是啊,不然我怎么等得到你那么主动。”君九御抱着她一起上了岸。
夜无情面色绯红,觉得自己真是太蠢,竟然上了君九御的当。
君九御见她如此,不觉一笑。不过,他其实并没有骗无情,在无情的双唇碰到他的一刹那,明明没有到诅咒解除的时间,体内的诅咒却莫名地解开了,就连他也很意外。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是他顺势而为了。
两人用元力烘干了衣服后,夜无情板着脸道,“把衣服解开,我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怎么,昨天还没看够?”君九御笑道,嘴角似乎带了一些别的意思。
“哼!小时后比现在可爱多了!”夜无情忍不住嘟哝道。
这时,湖中忽然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隆声,紧接着出现一个暗色的漩涡,搅动着平静的湖水。
“发生什么了?”夜无情下意识在两人面前形成一道元力壁。
君九御看着眼前的元力壁,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有我在,你怕什么?”
夜无情瞟了他一眼,“两道元力壁,总比一道强吧?”
君九御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好了,是那些追来的人被埋在湖底了,我说了,他们就是发现了我们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夜无情的神色暗淡下来,“以前你一个人面对诅咒的时候,肯定很难过吧?”
“是啊。”君九御说着,嘴角却带着笑意,“现在我不是有你了么?”
夜无情也不觉一笑,“是啊,现在你有我在,就不会那么痛了。”
两人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
“啊————”
凄厉的叫喊声从丹房里传出来,夜无情立刻奔了过去,一进门就看到冷幽冥正在帮孟瞭疗伤。
毛茸茸正趴在一边看热闹,还一边吃着果子。
看到夜无情来了,毛茸茸立刻从桌上跳起来飞入夜无情怀中,“你们总算回来了!”
夜无情撸了一把毛茸茸,瞟了一眼孟瞭,“不就是修复一点点经脉么?至于疼成这样?”
孟瞭一个大老爷们却飙出泪来,“你没经历过,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之前被人剜肉剔骨都没有这么疼!还不让我昏过去,是要我死么!”
冷幽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才不过是手腕上的经脉修复而已,我家主人经脉断裂不是经常的事情,上次全身的经脉都断了,还不是修好了?”
孟瞭不可思议地看向夜无情,“你,你,你全身的经脉都断过?”
夜无情像是没事人一样,“是啊,而且我经脉的修复速度比你这更快。”
“什么?那岂不是比我这还要疼好几倍?”
夜无情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是啊。习惯了就好。”
说着,她对冷幽冥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要进去炼丹。”
冷幽冥微微颔首,看向她身后的杀神,“你没事吧?”
君九御淡淡应了一声,跟着无情一起进入了后面的丹房里。
孟瞭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腕处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真的要死了!你家主人不是人啊!!”
毛茸茸重新爬上了桌子,吃着刚才没吃完的果子,“现在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资格当我徒弟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