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烟每走几米,就会遇到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一路上基本都是问候声。
南宫捷站在窗口,恰好就看见了正在朝御书房这边走过来的云寒烟。
见她一脸温雅的朝着那些宫女们点头示意,南宫捷心里面的气就越来越大。
待云寒烟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就只看南宫捷一个人在殿中央负手而立。
“微臣……”
“云寒烟,之前的事情是朕误会了你没错,可你这气也生得太久了吧?”
云寒烟正要向南宫捷行君臣之礼时,南宫捷就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扯住她的手臂,直视着她的脸怒吼。
“……”
南宫捷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云寒烟一时间愣了片刻。
“微臣必无此意!你为君,我为臣,作为臣子,岂有生君王气之理!不知皇上为何会有此等想法?”
纵使云寒烟平时能够掌握乾坤,此刻也完全摸不透南宫捷的意思。
“以往的早朝,就算无事,你也会谈论几句,可今早呢,明明琐事一堆,你却一语不发,这不是在生朕的气吗?”
南宫捷估计是真的有点生气,所以说话语气略微有些急促。
好在御书房里没有太监宫女服侍,要不然,见到圣怒估计会被吓坏。
听完南宫捷的解释,云寒烟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来微臣不在朝堂这一月有余,皇上是对自己松懈了!这可不是君王之道!”
云寒烟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严肃,就是作为皇帝的南宫捷,也是被她给怔到了。
见南宫捷有些发愣,云寒烟才微微收起语气里的凛冽,换成了平时那空灵的语气。
“近日朝堂之中琐事诸多是事实,可这些事情都是有专门的官员管制,微臣虽为百官之首,但是也不能把手伸得过长!否则,恐怕会引起众位大臣不满!”
“……你说得对,是朕欠虑了!”
云寒烟的话,让南宫捷十分的愧疚,语气略显颓废。
“想当初,我还未登帝位,你也未做臣子时,你我二人总是可以跨夜长谈,一起勾勒天下蓝图,而如今,有了身份之隔,除了每日的早朝外,我们都几乎说不上话了!”
南宫捷坐了下来,叹着气回忆着之前的那些美好时光。
“我说你啊,若是不想做亡国之君,就给我早早的收起这副丑态!我云寒烟……可不想辅佐昏君!”
见南宫捷没用皇上的身份说话,云寒烟停顿了几息后,也换成了以前的语气。
“你以为这临安国真的如表象上这么国泰民安吗?呵呵……南宫捷,你是忘了先皇的暴政了?且不论他国如何对我们临安国虎视眈眈,就只是那些被先皇重创过的世家及百姓,要是有朝一日联合起义反朝,我们都没有能力制止,趁风暴未起,与其花费大把时间在此怀旧,不如抽空多想想要如何管理朝政,成就霸业,在其位,就得谋其职!若是做不到,趁早退位让贤!”
云寒烟估计是对南宫捷的状态有些失望,直接就毫不留情的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