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到一年不等啊……
云寒烟眸子凝视着帐顶,淡淡问道:“也就是说最多也就一年了,是吧!”
祝秋不想回答“是”这个字,但是又不能骗云寒烟,只好艰难的点了点头。
“也罢,一年便一年吧,好在还是过二十四了,也算了上天对我的厚爱了,足矣。”
“对了,清扬是男子一事你想必也知晓了,他的情况特殊,望你能……”
云寒烟正要让祝秋保密,祝秋便抢先答了:“在下知道,公子大可放心。”
“如此,我便替他谢过了!云寒烟脸色越发苍白,隔了几秒后又继续吩咐:“另外,一年这事暂时莫让第三人知晓,我还有其他计划,若一会儿清扬回来问起,你便说这是旧疾,并无大碍便可。”
“在下记下了,公子先睡一会儿吧,养息。”
云寒烟的情况祝秋知晓,就算他说出来了也没什么好处可言,反而只会令大家都忧心忡忡而已,不说反而更有利于他去寻找根治之法。
白清扬把药煎好端进来喂云寒烟喝下后便已经接近子时,云寒烟脸色极差。
“祝秋他……”
“我亲自送他进了屋子,无需担忧,看你这脸色白成面粉似的,好好休息。”
云寒烟本来还担心祝秋摸不回他的屋子,但是听到白清扬的话后便安下心了。
怕云寒烟中途会突发状况,白清扬一夜未合眼的守了一夜。
直到天亮后,看见云寒烟脸上有了血色方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云寒烟是个带病的弱鸡,可却极少见过她发病的样子,昨夜云寒烟那一脸马上就会死掉的模样可是着实吓到他了。
因为生病的关系,云寒烟这日便告假在家,没去早朝。
自病了一场后,昨日那个一直与她皮个不停的白清扬倒是十分乖巧,让做什么就会乖乖的去做,除了话多一点外倒是很不错。
“不行不行,你还病着,得多穿几件衣服,这身太单薄了。”
午膳过后,云寒烟要去同昨日的张霖见面时,白清扬便一个劲儿的要求云寒烟多穿点,甚至是把冬天的披风都给拿出来了。
“……这是夏天!”云寒烟汗颜:“穿多了会中暑,你这是想看我被热晕不成?”
其他她这病只是一头子,只要熬过来便没什么事情了,此时的云寒烟脸色与旁人并无不同,根本看不出昨夜病过。
“如此,那还是别去了见那人了,让他等两日。”
“……行了,我就在书房,你若真不放心便一起去吧!”
云寒烟从不知道白清扬拗起来会如此难缠,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人把张霖叫到了书房里。
“哦,那好吧,不过就只能聊半个时辰,若超过了我便将那小子扔出云府去!”
白清扬是直接打算让云寒烟一整天躺在床上的,可有事情也只好放弃了。
“随你,不过你这夫人还是要注意啊,这府了可不是人人都是祝秋。”
昨夜一事白清扬根本没多想就那样了,后来他确实起了杀意,但是云寒烟和他解释了之后这才没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