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之事有些复……”
“不行!”云母实在是怕再从云寒烟口中听见什么骇人之话,所以根本没有给云寒烟说话机会:“皇上赐婚是不能抗旨,但是我绝对反对你喜欢一个女子!好了,你先歇一下,我去看看鸿睿。”
说完,云母就把那块掉在地上的玉佩拾了起来放在了云寒烟的手里,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叹息着离开了云寒烟的屋子。
看着云母那郁闷的背影,云寒烟也郁闷无比,断襟一事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啊。
好在白清扬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皇宫,御书房。
南宫捷看着李玉公公整理出来的名册,脸色十分凝重:“李玉,你如是何看待这名册的?”
听见南宫捷的询问,李玉公公稍稍躬了下身子,一脸恭敬的回答:“老奴不敢妄论!”
“这御书房就只有朕与你二人,无需拘谨,直言便是,无论好坏朕都恕你无罪。”南宫捷知道李玉公公在顾忌什么,于是摆了摆手承诺道。
有了南宫捷的话,李玉公公还是再三犹豫后才缓缓开口:“回皇上的话,以老奴之见,他们这些世家此次进京的目的无非就两件事,举国皆知,再过几日就是殿试,够资格的世家子弟自然不会不来,这其二嘛,应该是冲着云大人来的,今日正好是云大人二十四生辰,自云大人弱冠以来,那个活不过二十四的预言传得越来越大了……”
“放肆!!”南宫捷突然拍桌怒斥。
南宫捷的举动可是把李玉公公吓得立刻跪了下来请罪:“皇上恕罪,老奴愚昧。”
见状,南宫捷闭着眼睛缓缓气:“起来吧,朕不是骂你。”
“什么活不过二十四,且不说寒烟如今活得好好的,就只冲着寒烟那神之子的名号,他的生死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妄加议论的?!”说着,南宫捷从椅子上起了身,缓缓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幅水墨画面前,看着画停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朕不过是一个真龙天子都活得好好的,他云寒烟作为神的爱子,身份可是比朕高得多,他若是不愿意,应该没有人敢要了他的命!”
就算有,他南宫捷也就绝对会从那阎王殿把他抢回来!
南宫捷后面说的这话的语气要比之前要严肃许多,他虽然很气别人都想看云寒烟能不能活过二十四一事,但是心里却也一样担忧着不幸的事情发生。
毕竟云寒烟的身体如何,他南宫捷可是了如指掌。
李玉公公明白南宫捷虽然嘴上斥责,但是心里也怕云寒烟会突然离世,于是上前安慰道:“皇上无需担忧,云大人可是一心为民的好人,相信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是啊,吉人自有天相……”南宫捷低声呢喃。
他一直不相信那市井上流传的胡言乱语,但是却也比谁都要担心那些“不在乎”的言论终有一天会成真。
“李玉,去云景轩把朕那支珍藏的御笔花想容取来,然后再给朕备一套常服过来,陪着寒烟过了二十个生辰,这一次也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