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去照寒烟的意思传话吧!”
这时,云父从一旁走了过来,声音深沉的说了一句。
在这云府,云父始终还是一家之主,所以,相对于云寒烟,大家还是比较怕云父,尤其是云机他们这群少年郎,对云父怕得要死,平时都是远远的躲着的。
“是,小的这就去!”
刚刚还在云寒烟面前替张伯求情的云机,一听见云父的声音,立刻应了一声,就远远的跑开了,仿佛云父是那会吃人的豺狼虎豹一般。
“父亲!您知道了!”
云寒烟看见自己父亲过来,便肯定的问了一句。
“出了十几条人命,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岂能不知!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拿灾民的性命来栽赃嫁祸!”
云父一向嫉恶如仇,如今得知对方用无家可归的灾民来嫁祸云家,可是气得咬牙切齿。
“如今在你被圣上罚了闭门思过时出了此等事情,肯定会有人以你泄愤的罪名趁机向圣上参你一本!”
“父亲,您怎么也像云机一样开始自乱阵脚了?若朝堂上真有人出头,那对我们不是更有利吗!”
云寒烟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慌不忙。
“你打算怎么做?”
云父曾经也是混迹官场的老手,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人跳出来使绊子,不过看见云寒烟似乎有策略,便问了一句。
“杀鸡儆猴!请猴入翁!”
云寒烟收起脸上的笑意,些许认真的回答,话语虽然和平时无异,但是云父还是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寒意。
就连从官场上混迹过来的云父来说,都感觉到了眼前人的危险,不禁微微一愣。
“那张伯你是真打算弃了?虽然是下人,可毕竟已到暮年,就算你会替他申冤,但恐怕也经不住牢狱之灾!”
云父平日里看着严肃,其实内心比较柔软,对待自家下人都比较好,现在知道云寒烟会开门让人进来缉拿张伯,心中难免有些犹豫。
“谁知道呢?这就要看张伯他自己的造化了!”
云寒烟表面上一副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冰冷致极,让云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完全不认识眼前站着的这位温润如玉的人。
“哎哎哎……你们不能过去,那是我们家公子的院子……”
这时,不远处的外院里熙熙攘攘的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父亲,那我就先回祠堂去思过了,要不然,一会儿皇上看见我在此晃悠,估计又得加罚了!”
话落,云寒烟便看似一身轻松的回到了祠堂里,规规矩矩的跪着继续思过,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张伯。
云寒烟离开不久,京都府伊程义就带着几个衙役进来了,看见云父,程义一愣:“云公?您怎会在这丞相府?”
“你是……”
云公这个称呼,是曾经云父还再朝为官时,那些门生对他的称呼,因为门生众多,云父一时间也没认出程义。
“学生程义,十五年前曾是您的门生,当初承蒙您的提拔,才有了学生的今日!知遇之恩,学生没齿难忘!”
程义这人如今虽然也被官场给熏得黝黑了,但是心里还是一直感激着曾经提拔他的恩人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