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一向不在意这些小细节,青渊话里的不耐烦她也不介意,反而继续问道:“你参加这个比赛是为了什么?为了赏金?”
青渊没有回答,就算是说了,穆清也帮不了他呀。
可穆清自己猜了,只听她说:“是为了见皇帝一面吧!”
青渊一愣,慌乱中抬眼看向穆清:“你怎么知道!”
“你听到我说收学徒没有着急报名,反而很遗憾,说明这不合你心意呀!”穆清一脸轻松,说起解释来也欢快的很。
“你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青渊很快平复下来,声音又恢复稳定。
“我能帮你呀,我父亲是平阳侯,我还刚在户部立了功,怎么样都比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老百姓强吧!”穆清很真诚,她盯着青渊,真的觉得他会是个好帮手。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找皇帝?你不怕引火上身?”青渊声音有些不稳,他为了见到皇帝,费了无数劲,受了那么多的白眼,第一次有人说不在意什么,可以帮助他。
“你觉得你值不值我帮你冒险?”穆清问得很认真,青渊也回地很认真:“不值。”怎么会值呢?他一穷二白,唯一的本事还没有穆清的能耐,真是个傻姑娘。青渊想。
“不,你值!”穆清的声音是那么笃信,坚定地让青渊的心柔软地不成样子。
穆清不会知道,自己的“你值”这两个字在青渊的心里永远扎下了根,永远拔不出来。穆清解放了青渊,也捆住了青渊。
多少年以后,当青渊的儿子遇到想要追随的人的时候,青渊除了“你值就好。”四个字,别的就什么都没说。
“走吧,去看看病人!”穆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青渊真的开始不淡定了。
“你怎么知道有病人?”和穆清走在去破庙的路上,青渊问道。
“你身上有药味,我闻得到,再说你衣服都泛白了,肯定家里有情况。”穆清推测上瘾,推理起来有理有条。
“快走!”快到破庙了,穆清脚步轻盈,急急走在前面。
看着前面翩跹的身影,青渊觉得,真美呀!
“咳咳!”还没进屋庙,穆清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从庙里破洞的窗户往里看,隐隐约约地看见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掀开被子,下床来,正在颤颤巍巍从一个破旧的桌子上拿起壶来给自己倒水。
“娘,怎么下来了?我来!”青渊从穆清身边飞快地穿过去,赶忙搀扶起老妇人。
原来这就是青渊的母亲呀!穆清仔仔细细打量着老妇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是身子骨似乎有那么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质,想来是年轻时受过的教养刻在了骨子里深深影响着她。她对青渊很依赖,穆清进来以后就只见了老妇人一个背影,她整个人都是窝在青渊的胸前,母子俩感情真好呀!
穆清能看出来,这个妇人不是个简单的人,青渊这家也不是个简单的家庭,看样子自己是淌进浑水里了,不过没关系,穆清想,他们教养的儿子也不简单,正好。